137 主动辞职
“元帅阁下，太平军剩余兵力不足5000之数，且只剩下区区300骑兵，我们为何不继续发动进攻？！” “就是，我们立陶宛的勇士刀锋还没有被洪天成那个神棍的鲜血浸泡，如果你们波兰人畏惧死亡，大可以将指挥权交出来，我们保证可以让你们安全逃回莫济里城的，哈哈~~~” 这道粗豪中带着强烈敌意的声音一起，周围顿时被猖狂蔑视的笑意充斥，残存的波兰将领或脸色难堪的瞅向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或面无表情的眼观鼻静默着，就是没有一人站出来支持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的决定——临时撤军！ 经历过上午一系列战斗后，双方的士兵正在吃着随身携带的军粮，战场上双方军阵丝毫没有退后的意思，严阵以待的对峙着。 由于上午的战斗力阵亡的大多数都是来自波兰本土的翼骑兵和军事贵族，剩下的骑兵精锐中立陶宛贵族和立陶宛出身的翼骑兵占据了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加上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突然毫无理由的要撤退，这反对的声音顿时在波兰立陶宛联军中军帅旗下炸开了。 不少立陶宛贵族本就跟波兰大贵族离心离德，只不过波兰贵族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实力也高出立陶宛贵族一筹，不少立陶宛贵族也不希望国家分裂支持波兰人的瑟姆议会制度。 然而，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一道撤退命令，让波兰贵族的指导权优势尽失。 别说是小有损失的立陶宛贵族了，就连那些波兰贵族不少人都不甘心如此轻易的撤退，他们的部属和扈从不少人在之前的战斗力被太平军火枪队射杀，如今波兰立陶宛联军骑兵队还剩下4000多人，步兵精锐丝毫未损，那些炮灰的伤亡没人会在乎。 反观太平军，整整两支精锐太平军本部精锐火枪步兵团全员战死，骑兵方面更是只剩下300那克儿重骑兵，剩余的两支太平军精锐火枪步兵团在之前的战斗里也有所损失，即便加上洪天成身边的亲卫营，兵力人数也不过堪堪超过5000之数罢了。 明面上的数据一对比，稍微有点军事常识的贵族都知道己方占据了绝对优势，甚至比开战前的优势还要大！ 要知道，波兰立陶宛联军的火炮可是一门都没有少！ 如此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让他们灰溜溜的撤退，骄傲且重视荣誉的波兰立陶宛联军贵族将领们如何能同意？ 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可不是后世里的集团军统帅，拥有一言而决的偌大权利，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只不过是瑟姆议会推选出来具有临时指挥权的‘大元帅’而已，一旦战败，回头就会被撤掉元帅职务，甚至还要付出其他不小的代价。 再加上每一个贵族将领都有自己的下属士兵，战场上完全听从各个领主的命令，而不是直接听从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的命令，因此，这些贵族将领丝毫不害怕因为顶撞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而被下罪。 毕竟，这是贵族将领们的集体行为，而不是个人的挑衅。 立陶宛贵族将领们看到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身边有分量的波兰贵族将领没人站出来替他说话，神色不禁变得更加倨傲起来，众人集体向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身前踏出一大步，施压道： “元帅阁下，还请你收回刚刚下达的命令，在士兵们就餐完毕后继续发动进攻，太平军的空心方阵也只是打了我们一个出其不意罢了，我们已经研究过，空心方阵对付骑兵冲锋固然有效，但几乎丧失了行军移动能力，只能在固定的地点把守。 到时候，我们只要用火炮大面积轰击太平军的步兵空心方阵，再用步兵火枪手上前密集攒射，太平军的步兵空心方阵将会是他们的坟场！ 请问元帅阁下，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发动进攻！ 我们都十分尊敬你以往的辉煌战绩，希望你在这件事情上能三思而后行。” 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苦笑着摇了摇头，扫视了一眼全场的贵族将领，知道自己已经触犯了众怒，或者说违背了众多贵族将领的利益。 在这场战役中，这些贵族将领的利益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取得胜利，只要能获得胜利，他们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而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却要在‘形势大好’的情况下生生夺走他们眼中的胜利，没有被这群贵族将领立刻扯下马，已经说明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的威望甚高了。 “好吧，既然大家都认为这场战役必须打下去，就在午时过后发动进攻吧，不过这一次的进攻，我将不再是大元帅，呵呵，反正在你们眼里，我早已不算是大元帅了，不是么？” 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的自嘲登时让在场的大多数贵族将领一阵尴尬，不少踏步施压的立陶宛贵族有些不好意思的退了回去，他们并不是针对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这个人，当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真的主动战时辞去元帅职务时，他们心里难免会产生一丝丝愧疚。 只是，这丝愧疚并不会改变在场贵族将领的利益所向，顶多让他们对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个人产生一定的好感和歉意罢了，于是，没用多久，已经没有了‘元帅’的波兰立陶宛联军，更加协同的开始了进攻前的部属。 离心离德的立陶宛贵族将领们心有愧意，不再跟波兰贵族将领过不去，实力大损的波兰贵族更是要依靠立陶宛贵族将领的实力夺取胜利，双方在这一刻倒是精诚合作起来。 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的退一步算是最大程度的消除了这场立陶宛贵族将领和波兰贵族将领之间产生的间隙，至少，在这场战役结束前，双方不会产生不必要的摩擦了。 共同的利益加上一丝丝亏欠，将会是双方合作作战的最好润滑油。 在沉闷的号角声中，合并为一条展现的波兰立陶宛联军将火炮再次推到了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