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渡阴符
有钱能使鬼推磨,郭家办事的效率很快,不过半小时,方铭所要的东西便是全部给送来了。 这还是因为郭家是住在这山顶上,来回路途有些远,否则的话速度更快。 “把孩子给我。” 闻了下管家所找来的锅底灰,这是用来做饭的锅所留下的,烧的是煤炭而不是柴火,不过眼下这情况这也是没办法,这么短的时间要想弄到柴火烧出来的锅底灰几乎是有些不可能。 一手抱着孩子,方铭一手将锅底灰给抹在了孩子的身上,不到一会,孩子除了眼睛之外,其他地方都被抹上了锅底灰,整个变成了一黑人。 “锅底灰又叫鬼见迷,如果抹在身上的话,可以阻隔自身的气息,同样也可以让得鬼怪看不见自己,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可以让得魂魄稳固在体内。” 看到郭家人疑惑的表情,方铭开口简单解释了一句。 这只是方铭的第一步,将孩子身上给抹好锅底灰之后,方铭把孩子给放在案桌上,随后示意郭启明把抓来的四只公鸡给绑在案桌的四条腿上。 “很多和鬼怪有关的电影里面都演过,那些鬼魂出来游荡的时候,当公鸡打鸣后就会立刻消失,其实这不仅仅是因为公鸡打鸣意味着天马上就要亮了,也有另外一点原因,公鸡本身就是至阳属性,任何阴邪之物遇到公鸡都会退让。”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们就在这门口烧纸钱,烧的越多越好,但如果这些纸钱的纸灰没有飘走的话,就看这四只公鸡给不给力了。” 方铭说了一句郭家人听不懂的话,但他没有再解释了,因为他现在要抓紧时间争分夺秒,而且郭窄河他们要是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这四只公鸡是他的后手,是面对极端情况下才会动用的,当然他最希望的是不用到这四只公鸡。 交代完之后,方铭直接是拿着朱砂黄表走出了房门,在阿福的带领下来到了郭窄河的书房,他要在这里画符箓,能不能够救回这孩子,就得看他能不能够成功画出这符箓了。 渡阴符! 一种通阴符箓,所有修炼者都知道这世上有阴间,但从来没有人踏入进去过,所有修炼者也都知道一点,那就是阴阳两隔,生人不入阴间。 这世上,只有一种人可以到达阴间,那就是走阴人。 前面说过,走阴人的存在是阴阳两界的产物,但就算是走阴人也无法身躯前往阴间,只能是借助某种东西,让得自己的魂魄入阴间。 走阴人前往阴间,但从来不会对外透露阴间的情况,所以世人对阴间依然是一无所知。 渡阴符,是方铭师傅所告诉他的一种符箓,贴上这种符箓可以让得他和走阴人一样,拥有进入阴间的权利,但是要想画出这符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沉心静气! 只是刚下笔的第一下,方铭的气息便是一滞,手中的朱砂笔直接是刺破了黄表纸,失败了。 一连十张,方铭都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巫师之力,不是用力过猛就是气息不稳,始终无法画出真正的符箓笔画来。 画不出渡阴符,那一切计划都没用。 没有继续画符,方铭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长生观想花。 长生观想花,在方铭的心中是价值最高的宝物,哪怕是龙晶在他看来都不如这长生观想花,所以方铭一直是贴身带着,被穆家追杀的那一刻起,他就庆幸自己所作出的决定。 凝神,观想…… 宝塔浮现在方铭的眼前,让得方铭的浮躁情绪很快就安静下来,整个人进入了空明状态。 …… 就在方铭陷入冥想状态的时候,此刻院子里,郭启明夫妻按照方铭所吩咐的,院子里开始烧起了纸钱。 夫妻两不知道这纸钱是烧给谁的,只知道拼命的烧就是了,足足六大麻袋的纸钱,烧的毫不吝啬。 呼~ 一股阴风在院子里出现,吹动着纸钱的灰烬在空中盘旋飞舞,然而,不到一分钟,这股阴风便是消失,那些纸钱灰烬也都重新落回了地面上。 看到这一幕,郭启明夫妻脸上露出着急之色,因为他们记得方铭的交代,那就是如果有风刮动纸钱的灰烬是一件好事,要是没有的话,那就说明情况有些糟糕。 “怎么办?启明。” 郭启明的妻子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郭启明,然而郭启明此刻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答道:“秦师傅没有说,我们继续烧纸就是。” 纸钱一张接着一张丢入火盆中,然而还没等郭启明烧完手上的纸钱,一股狂风吹来,整个火盆内正在燃烧的纸钱突然就朝着他这边飞了过来,吓的他连忙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一股滚烫的热量袭过,郭启明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通红,好在的是并没有出现烫伤,然而当他看下火盆的时候,整个人却是傻眼了。 火盆内的火焰已经是熄灭了,彻底的没火了,就连原本里面的纸钱灰烬也是消失的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剩下。 郭启明皱了下眉,不信邪的又拿起打火机点燃纸钱,只是才刚点燃,狂风便是刮来,下一刻是连带着火盆都被吹翻了,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郭启明夫妻两人面面相觑,眼前这一幕超过了他们的认知,在这种天气怎么会突然刮起这么大的风,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咕咕咕! 与此同时的是,房间那绑在案桌脚上的四只公鸡却是突然鸣叫了起来,四只公鸡全都望向了门口方向,浑身的毛发都竖起,就好像是进入了斗鸡模式。 四只公鸡用脚不断的刨着地面,表现的很急躁,不停的鸣叫,其中一只更是直接是朝着门口方向飞去,只是飞到一半便是因为绳子的束缚的关系而落了下来。 总之,这四只公鸡的表现就好像是看到了天敌一样,鸡冠都竖立了起来,一对对鸡眼死死的盯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