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危机
多美好的现实,都不能将糟心事都阻断。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丝毫不会因为人们的喜好改变。 宁芝短暂的欢快了几日之后,还是回了孤笼镇。 宁芝思前想后,还是叫秦毓安排了二十多个人混进了渭北。 当然是提前告诉了宁渊以及宁菘宁荨的,不然只怕是会被误杀。 她不是觉得自己的劲武卫就厉害了,只是这二十多人过去,是一股陌生人。 也许能有奇效,对付那细作,也许就有用了呢? 宁渊表示可以,也很是夸了宁芝。不管是出自对侄女的疼爱,还是真的觉得宁芝做得好,反正他是欣慰的。并未觉得侄女多事。 天气渐渐暖和了,孤笼镇这边也正经开始春耕种地了。宁芝自然是不懂这个的,不过她还是随着人去观摩了几日。 几百残兵已经很好的融入了孤笼镇。毕竟孤笼镇的壮年小伙子也有不少出去参军了。 战死的更是不少,这里也缺劳力的。 宁芝更是直接叫军营里的人统一帮百姓家种几天地。 一年到头,最忙的就是春耕和秋收嘛,所以来帮助个十来天,就都种上了。 这一来,百姓们可欢喜了。 都说自古皇权不下县呢,何况这里只是个镇子。 这一事件,众人只管将宁芝看成了父母官,纵然宁芝根本没有官职在身。 他们觉得安全,过去还有与渭南交界的山里土匪偶尔来打劫的,如今却是不必怕了。 有这一万多宁家军驻扎,他们安全的紧。 这么一来,残兵们不会做的农活,也有镇子里的老人教,真可谓其乐融融了。 等忙过了整个三月,四月初的时候,宁芝收到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京城里,陛下下旨,说下个月,也就是五月端午节的时候,要再次举办龙舟赛,并且亲自主持。 另一个是塔族人人再次集结,蠢蠢欲动,不过这一次,是对着渭北。 第一个消息也不是不重要,毕竟有裴霖在临京,想要搞事情也不一定。 但是比起第二个来,就不重要了。 塔族人此时集结,究竟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 难道是那个细作又传出什么消息了? 宁芝忧心忡忡,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就与裴珩那边通气。 这些消息,裴珩也会的道,她想知道裴珩怎么做。 渭北将军府里,已经准备备战了。 这么多年与塔族人争斗,他们并不惧怕战争。 何况有年前左洲的那场胜利,渭北军的战意十足。 唯独怕出问题的,就是有细作,可惜几个月过去,始终没有查出个结果,这就叫宁渊很是不安。 众人都在准备迎接这场大战,渭北如果开战,想来渭南也是躲不过的。 毕竟对面是沥城,沥城是个很大的地方,那里的塔族人将领叫做帽顿,与渭南渭北争斗多年,彼此也算了解。是个很厉害的人。 甚至帽顿被塔族人誉为战神,因他天生神力,武器是一对铜锤,据说有百斤重。曾有过将与他争斗不和的人直接从马上砸死到脑袋都碎了的经历。 且沥城尚算兵强马壮,宁渊这一身伤痕,多数因为与帽顿多年争斗得来的。 渭南渭北中间是沥城,过了沥城就是过去大晋的皇城盛京城。 也是如今塔族人的皇城,他们叫做大京城。 所以可想而知沥城的驻军会有多少,过去大晋完整的时候,沥城只是个中心城市。可是如今对于塔族来说,沥城是边界。 这样一个重要的地方,他主动出击,就可见实力非同一般。 由不得人不重视。 宁渊拖着病体,调配粮草,布防,安排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 好在宁家盘踞多年,不会出现不能从临京调动粮草的事。 如今又有裴珩盯着户部,更是不会出现这种事。就算是对宁家再有心结,大战当前,裴珩绝对不会在这种事上为难宁渊。 这些事传回了临京,尚有良心的人都担忧着。渭北和渭南要是不好了,临京也不会好。 可是也有人不在乎,更有人想着能借由这个有什么机遇。 自古如此,不能期待所有人都为时局担忧。 不过,很多人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比如宁芝,将所有能调动的银子都调动来了孤笼镇。 如果渭南也开战了,她这里势必也要开战的。 她已经叫人四处去买药材了。 左洲也戒严起来,毕竟开战之后,也得防备西桦城。 北方原本就地方大,不管是西桦城还是沥城,都是大城镇。且不说人数,地方就很大。 所以需要小心应对,毕竟你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要是单争对渭北也罢,要是人家是连起来了呢? 对塔族人太过少的信息就导致大晋毕竟小心应对。 如今这些城池,是再也丢不起了。不管是左洲还是渭南渭北,一旦再有丢失,那就是全线崩溃。 万事俱备,只等开战。 临京城中,宁则礼也做了能做的所有事,甚至包括飞刃的任职。 飞刃如今也是四品大将军了,正式接手了孤笼镇的驻军。 这肯定不合规矩,这是宁氏用权势压人的结果,不过对于宁氏来说,是一件好事。 裴珩知道此时,哼了一声,也没多管。 临京城里,除了担忧战局的,还有安排下个月端午节要随驾的。 虽然苏子河就在临京,可是距离皇宫,以及内城还很远。 它远在临京最北面,所以虽然还在这里,陛下去的话,也是很远的。 安全问题很重要,甚至陛下已经下令,并不马上回去,端午龙舟赛之后,要去十里外的清风观住几日,拜拜三清上仙。 陛下已经多年没有这么出来过了,自然是受重视的。何况他已经严明,临京城三品衣裳官员以及家眷全部随行。 这一来,就是一件大事,没人有敢耽误了。 多的是人根本不想参与,可惜……皇命难为。 而很多事,就是一早埋下了祸患,只等一个时机爆发罢了。 可惜当时,谁也不知道,或许有预感,可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