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孤独的书
第六层，卧室。 “大哥，我回去考核了。”加布拉一步三回头，显然很担心他的恢复情况。 “唔唔…快去吧，乔哥出手还是很有分寸的，补充些能量就行了。” 餐桌前的雷格风卷残云的扫荡着食物，根本就看不出刚才那种奄奄一息的样子。 他太喜欢海贼世界人类的身体了…不仅潜力无穷，而且食物美味，蕴含的营养充沛。 尽管在吃，可雷格的脑海中却全是刚才与乔战斗的画面…每一次碰撞，每一次挨打，他现在都能清晰的回忆起来，这也算是另一种性质上的“身体力行”了。 第45次站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用不上力气了…闭上眼睛也不过是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结果还真的躲过了乔攻击。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微妙…雷格在那一刻，大脑似乎自然的捕捉到了乔的动作。 “是见闻色霸气吗…不…两者都有。” 吃饱喝足的雷格开始收拾桌子…他“听”到了乔的身体动作，自身的本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做出了应对。 可惜这种感觉太过捉摸不透，根本无从下手。 雷格摇摇头将这种思绪甩出脑海…只要继续锻炼身体，总有一天会水到渠成。 “接下来是笔试与暗杀、潜伏的考核吗…” 快速收拾妥当的雷格走向房门…这两项考核，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毕竟这半年来，他每天都要用4个小时的时间来学习书本上的知识…其余时间除集体训练，就都是呆在原始森林内。 … … “早上好，乔伊老师。” 提前30分钟到来的雷格，并没有看到其他成员。 “雷格啊…你是怎么看待「书」的呢？”讲台前的乔伊抚了抚胡须。 “书吗？” 雷格没有马上回答，认真的思考起来…乔伊除了教员的身份外，还有另一个身份：学者。 而且是世界公认的那种…与奥拉哈岛上学者们是一个级别的。 「奥哈拉啊…」 想到这里的雷格表情不变…现在是海圆历1491年，1500年就是奥哈拉被屠魔令抹杀的时候。 他们这半年来，在放映室内接触到的新闻…50%都是关于这些探寻「空白100年」历史的学者。 世界政府对这些人的态度很坚决…知道一个，杀一个，绝不姑息。 “在我看来…书，从耐久度上来说——是最结实的。”雷格认真道。 “哦？有趣的说法…为什么是「耐久度」？” 雷格的话成功吸引了乔伊，对方瞬间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平时半眯着的小眼睛，在这一刻睁到了最大。 面对学者属性觉醒了的乔伊，雷格不敢怠慢：“在我看来，书是孤独的…它可以承载时光的痕迹，无论这个时间多漫长。” “孤独的耐久度吗…”若有所思的乔伊陷入思考的状态中。 雷格安静的站在原地，也不打扰…话说他也不敢，这老爷子其实才是塔里说话最管用的。 乔上次就因为莽莽撞撞的去找乔伊，结果打扰到了老人的思绪…然后就被按在地上胖揍了一顿，偏偏他还不敢有任何反抗。 良久，乔伊从思考中醒来…看到等候一旁的雷格，老人歉意的笑笑：“老毛病又犯了…说说看吧，最近有什么疑惑吗。” 听到这个答案的雷格差点儿跳起来…乔伊可是很少指点塔内成员修行的，似乎是厌倦了打打杀杀的事情，一般只教知识。 “乔伊老师…” 雷格用简短的语言将刚才与乔对战时发生的那种莫名感觉说了出来。 “你知道剑士这种人吗？”乔伊答非所问。 “伊莲说过…想要成为大剑豪，真正的剑客应该是坚定顽强吧。” 雷格说出自己的看法…那个大大咧咧的少女，跟索隆一样是很认真的在修行剑道的。 “伊莲啊…可惜了，如果她是男孩子就好了。那你一定知道，强大的剑士是可以用任何一把刀，将铁斩断的。”乔伊似有所指。 雷格点点头…乔伊口中的可惜，是因为女性剑士的力量不如男性。 在几年前雷格还不明白这种力量差异有多大…可现在却明白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男性的臂力只要刻苦的去锻炼…就会得到爆炸的式增长。 而女性的臂力…会增长的很慢。 男女身体先天性的差距，在这个世界人的强大身体素质面前…被无限的放大了，好比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那样。 “能够「斩铁」的已经可以称之为剑客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够做到这一点吗？”乔伊还是疑问句。 “为什么…” 雷格眉头紧皱，开始寻找自己的记忆…伊莲还很稚嫩，距离斩铁差的太远，乔没见过出手，可他“亲眼”看到过索隆斩铁啊。 索隆在对战Mr.1这个拥有「斩斩果实」的切割人时，在死亡的边缘领悟了「斩铁」，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从落下的石头上…感受到好像生物一样的气息…不是气息…是更清楚的，就好像是——呼吸！ 恍然间，雷格眼睛睁大…对，他精疲力尽、接近昏迷的时候跟索隆所面临的情况是何其相似。 “是呼吸吗…乔伊老师？”雷格问了出来。 乔伊没想到雷格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满意的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就是呼吸…这是你进行半年冥想训练的成果，你「听」到了乔的呼吸。” “别人的呼吸吗？” 雷格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开…他好像钻了牛角尖。 过去的他，一味的将注意力放在了自身之上…反而忽略周围。 “不仅仅是你的身体，这世间万物都是有着自己的呼吸的…树有树的呼吸，石头有石头的呼吸，土有土的呼吸——只要能感知到「呼吸」，那你的见闻色霸气就会觉醒，可以做到初步的应用。” 乔伊的补充，让雷格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见闻色霸气正确的打开方式。 他那科林老师虽然会一点，可明显不如乔伊的侃侃而谈。 “谢谢，乔伊老师！”雷格很认真的躬身道谢…答案其实很早就有了，只不过他没有发现而已。 “我也只是年长些罢了…去吧，好好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乔伊和善的笑着，挥了挥手。 雷格眨眨眼睛，再次躬身…这下好了，连带着老人的考核都过关了。 也许是「孤独的耐久度」，与乔伊引发了共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