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这一天华云飞正闯那第二关(梦魇)只是无法旁观，百无聊赖的叶长生本应练剑，只是今天突然想去看看那四个小家伙。这四个小家伙的名字说起来真心随意，其父姓李其母便给这四个孩子分别取名为李大，李二，李三，李四。四个带把的孩子虽说有些瘦弱却没有一个夭折，若是放在谷外四个孩子能保全其一已经是万幸。

    “公子留步，在下张铁不知公子还记得我么。”长生疑惑的看着拦路之人，此人便是那日被华云飞开胸取箭之人，不过此时这人嘴角依旧有些发白不过已经能下地行走。

    长生以江湖礼拱手问道:“兄台何事？”只见这人停步之后单膝跪地，这让叶长生有些措手不及。

    “张铁谢恩公当日在五原城内救命之恩，那日若不是公子出手我怕以死在铁鹰箭下。”长生略微思考了一下，眼前此人从未见过莫非那日开门之人便是此人？

    “你是那死士？”长生将对方扶起，毕竟看起来对方年纪就比自己大，这样一跪不仅别扭还怕折寿。

    “公子记不得在下也属正常，我是汝阳候挥下前锋大将张铁。那时我奉汝阳候之日潜入五原，公子那日正是我与汝阳候里应外合之时。只是可惜那黑麟卫太过凶悍，虽说城门大开可醒是被其生生逼了回去。哎，功亏一篑。”

    “这五原城破城时已有两月为何你会出现在这五原？”

    “公子有所不知，这五原对于我们何其重要。突袭失败后青城王下令出动四十万大军围困这五原，只是和青城王一样的还有镇南王武举。一个月前五原城外便以战火连连，几日前我率领一百斥候奈何中了计，我那一百儿郎再也难归故土了。”说道这里的张铁显然整个人都颓废了许多，战场上人命如草芥死人常有就如那韭菜般割了一查又会有另一茬。可是他们这些草民出身的人当兵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其中就有他的那些好兄弟好朋友。只是一个月的战火那同桌吃饭之人已经换了一波又一波，退的不得进不得便是用人命在填，那五原城头以被投石机砸的面目全非。整整八十万的兵马轮流攻城整整一个月，若只是普通的城墙又怎会经得起八十万大军摧残。这是一座怎样的雄城，这是一座能决定江东归属的城，这是一个能影响天下大势的城。故而哪怕是镇南王于青城王互相开战的同时依旧不忘攻城，城下尸骨已经累积成山无人敢收尸，铁鹰此人将这些尸体当做战利品谁靠近城墙皆是一波轮射。

    “兵法曰欲擒故纵，为何不假意退走待对方破城后再继续坐收渔利？”

    张铁苦笑着“五原城内不过十万兵卒其中九万是新兵，而战损比例是一换五。而伺候百里为眼，只需要城门大开无人阻拦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便能入城五万人，若是前后门其开那么一盏茶就可进入八万人。若是镇南王挥下大军夺下城池一炷香的功夫四十万大军便可如城，而百里无论是轻骑还是重骑皆无法到达。公子可以想象若是对方哪怕是二十万人守城，那么这城便是铁板一块再也难以撬动。我们试探过几次夜袭镇南王也试探过，最终也只是拆了箭塔而已…”

    “八十万人一人一口吐沫也能将五原淹死了，就不会让对方先试试打不打的下。你也说了一比五的战力，哪怕那镇南王攻下了此成所剩战力几成？那城防怕也去了十之八九了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坐着看戏，等对方打完了哪怕入城了也无需担心。至少我可以肯定一点，对方打完了轮你们打的时候会轻松无数倍何需让城中人做那渔翁。”叶长生拍了拍愣在当场的张铁径直走向那母子五人所在的小楼，对于这样战局双方都在怕读书少就这点不好凡事都看的太远，很多时候事实并不是预想的那般。

    华云飞虽然拜入医神谷门下不久可是其医道天赋却着实不凡，三关考验的皆是医道据华云飞所说那第三关考验的是药于毒，只是不知为何华云飞的试炼和别人的不一样显得太小儿科。至于二小姐珊珊则是以入世修行已经继续教授小师弟医道的目的而出世的，这隐世门派入世弟子分两种。这第一种就是入世不得张扬办完事便回谷。故而世间有许多隐世门派弟子却不曾被人知晓。而第二类便是如董珊珊这般大张旗鼓，因这类弟子要面临江湖的洗礼的同时还要面对个门派的挑战。至于代表龙虎山入世的叶长生则没有这么多讲究，哪怕是历史上龙虎山入世弟子也有籍籍无名之人故而江湖并不吧龙虎山入世弟子当回事。最主要是因为龙虎山下山弟子绝不是当代最强天赋最高的一人，就像叶长生师叔祖的辈分入世若是按资排辈怕是别的门派已经是老祖出山了。

    出谷依旧是两个大活人拖着两个昏厥的人，这多出一人则是张铁。张铁在五原城中见识过叶长生的境界故而把其当做高高手说什么也要带叶长生回军营见大帅才行，叶长生看在他每晚守门的份上便答应了下来，此时的执着绝非长生所能想象的。而叶长生四人出谷第一站便是青城王挥下的青龙军大营，而统领这只四十万大军的则不是那被一战失利被戏称为毛孩子的汝阳候徐飞。这青龙军则是由青城王心腹大将雷坤所率领，这雷坤善于步战的雷坤又被人称为雷神。因其每逢大战必然惯用投石机八牛弩之类的强兵扫射一翻，故而雷鸣过后就是如雨点般的兵卒。虽说此人步战贯于徐徐屠之可轮生平战力绝无败退，哪怕面对强敌也只是打个平手而已。

    “雷将军虽是书生出生，可论谋略战阵我张铁是极为佩服的。一月的大战若是由其余将军统帅怕是死的人要番好几倍才行，虽说雷将军此人平时看起来板着张脸实则骨子里却十分懂得我们这样兵卒活的不易，所以跟随雷将军绝没有送死一说。”临近青龙军这张铁的话便越来越多，张铁内心是是十分希望叶长生被雷将军说动留下的。

    “末将张铁拜见将军。”这顶说不上特别的军帐居然是将军住所这让叶长生有些意外，生为领导层次之人多会为自己某些特殊化而此人居然住的和普通士兵一样。

    掀开营帐入眼的并不是什么几张太师椅而且一张沙盘几天竹椅子，那正中也没有什么白虎皮又或者宝剑一类作为妆饰，只有一张不大的桌子其上还摆放这没吃完的糙米和咸菜。

    “你与张铁说的我以知道了，不过你想过没有若是铁鹰此人临阵倒戈那么…”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叶长生也明白若是怕死之人大可以将五原献出换取荣华富贵。

    “我与铁鹰此人交锋过两次，而我敢赌定对方决不会投降。因为那城中不仅仅只有十万甲士而是五十万！”此言一出名为雷坤的将军豁然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叶长生，不过还未等对方质问叶长生便打断了对方。

    “城中百姓六十余万，若是铁鹰此人以粮食为的要挟，那么无论男女老幼皆上城头。五原本就是平地升天险哪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可轻易斩杀一将士，将军哪怕是剩下四十万人攻城那么我敢说，铁鹰此人定会将十万人分十份用于监督看守要处。而将军哪怕上了城头也不过是屠戮百姓多过甲士而已，叶某认为和不将此恶名让他们去背负。将军若是破城可大力安抚百姓，一来可得名心二来则可占据大义这武原将是铁板一块。”叶长生的语速奇快，而眼前毫无一点架子可要的将军也不知听懂没有。雷坤此人站起之后常人绝对难以想象对方是书生出生，那魁梧黝黑的身躯于那肌肤上的刀痕都彰显对方绝不是一名纸上谈兵之人。

    雷坤听完叶长生的话眉头一皱其心中估计是在计较些什么，不过随后就见其大手一挥说道:“来人！传令下去全军撤离五原两百里。发布命令之后的雷坤显然轻松了许多，有些事情想通了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叶长生，不错。老夫带兵打仗五十余载今日竟被你道破其中关键，见小友装扮因是哪派弟子。”此人不笑时有些一股威严，而此时笑死了就像个长辈看待晚辈一般。这入帐时雷坤便之入主题也未给长生行礼的机会，而此时叶长生要行礼却被对方拦下了。按照雷坤的话说就是不兴这虚头巴脑的东西，可见此人随和的程度。生于江南之人皆知南方人对于面子功夫可谓是做到了细节上，若是一个人不在细节上做好那么理由可能得罪小人。而雷坤此人说不得豪迈却也不是那种会在面子上下功夫的人，因为这请叶长生吃饭便是极为简单的三菜一汤。这饭是精米可能是雷坤舍不得吃故而晚饭一桶的米饭除了叶长生碗的全进了对方的肚子里，而这菜则是江里的活鱼还带着土腥味但是极辣，而那一道过了开水放了点盐的野菜却别有风味。

    “小兄弟可有在军中某个一官半职的想法，不过事先说好官不大。先正值战年军中职位也不会是大小队长和统领三职。这小队长百人为一队大队长千人为一队，而这统领则是万人极为简单，若是小友入我麾下而我只能给你个百人队长当当。”这雷坤不亏是极为直接之人丝毫不委婉也不试探，开口便是问叶长生要不要当兵。而方才叶长生只是与其说自己是藏剑弟子并未提及龙虎山，故而雷坤觉得叶长生此人若是带领百人队还是可以的，若是将其升为千人队怕是有人会不服倒不如让其自己打出一片江山来。

    “其实晚辈并非是为了入军而来，只是张铁在我门前夜夜守候实在执拗不过才答应对方来见大将军。”

    “嗯？竟是这样，那老夫还是小看你了。张铁此人不错，此人于那许飞一个有勇一个有谋若是给其点时间必然成就两名将。既然小友无意留下那么老夫也不强留，不过如今战乱四起小友若是孤身怕是不妥。这样你拿着这枚令牌可调动五十骑作为护卫，若是你安全到了地方让他们自行回来就行了。”雷坤此人出手极为阔气那五十骑可是骑兵，这骑兵可比步兵要珍贵许多的这说送就送不可谓是大手笔。而这其中蕴涵了两个意思这其一便是不想欠人情，这其二还要叶长生欠其人情。

    叶长生本想婉拒可是雷坤此人极为霸道如何抗拒皆不得，而那五十骑更是被其见到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