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地道
李沐和女萝联手进入旋归庄,因为李沐刚进入过,所以还是有些熟悉。77dus他带着女萝过前庭,向天字号宗师被困的院子走去,结果,没有任何人影。 李沐有些奇怪,“人都去哪里了?”他蹲下身子,嗅了嗅。地上还残留着很明显的血腥味。关键是这地方已经被团团包围。星隐宫刚才这么多人,如果想要突围,定然要与外面的戍卫司以及神龙军产生冲突。不可能这么安安静静,就消失无踪的。 “看起来,应该还在里面。”李沐说道。 女萝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前面说道:“如果你说的是里面的话,是哪个里面?” 李沐一抬头,他愣了一下。因为刚开始十三魁首聚会的地方,已经被夷为平地,现在只剩下了一片瓦砾。“嗯?”李沐站起身,环绕一圈,发现所有的瓦砾是散在四周。看起来很明显了,这间房子是从内部撑破的。任平生,伍孝行,上官隐,三人的战斗足够有这个能力。不过,现在这三人也不见了。 “这里肯定有什么暗道吧。”李沐反应也不慢,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女萝,我们一起找找。”现在情况未明,李沐也不敢让女萝和自己分开行动。 女萝皱了皱眉,“瓦砾少点,我能有办法。” 李沐拔剑点了点头,“那我来。”说罢,李沐站到了瓦砾中央,响雷剑一展,剑气猛冲之下,将瓦砾尽数吹飞。这是窦燕山的五尺道,李沐的真气比起窦燕山的差了些,但是差得也不是很多。 李沐刚出了两剑,很快就听到了响动。“他奶奶的,有谁在上面?”中气不足,李沐听出那是胡一条的声音。他循着声音找去,终于找到了一个半掩着的木门。 拉开木门之后,里面是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胡一条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李沐见过他,他也见过李沐。 “胡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提了,快把我拉上去,我快憋死了。我宁愿被毒死也不要被憋死。太他奶奶憋屈了。”胡一条咒骂着。 “先吃这下这个,我再拉你上来。”李沐让女萝把紫绀萝菱制成的药丸给胡一条。胡一条也不疑有他,直接吞下。 李沐伸手将他拉了上来,一登上地面,他就大口大口喘气,全然不顾有毒的烟蛊。 李沐让他喘息了一会,然后才追问道:“胡前辈,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你这小子还有脸问。不跑来救我,直接先把犯人带走?”胡一条质问道。 李沐讪讪一笑,“我这不是来救了嘛?毕竟我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能够把人带走。” “所以,这机会是你谋划许久的?”胡一条忽然认真地问道。因为李沐话中的意思,透着点这个机会是他等待许久的意思。话句话说,李沐就很可能是这次事件的参与者,甚至是策划者。 李沐先是皱了下眉头,然后说道:“我的确谋划许久,但是我的谋划并不是如此。” “接下来是挟太子以令诸侯?”胡一条开始嘲弄起来。 “太子被人胁迫了?”李沐对他的态度也没有多生气,因为胡一条的怀疑也是人之常情。 胡一条点了点头,“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李沐摆了摆手,“胡前辈,你说我一江湖人,挟持了太子有什么用?我要是和上官隐是一伙的,又何必再来回头?”李沐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而且,我要挟持,也是挟持天子,要什么太子?” “嗯?你竟然还有这等想法?”胡一条语气缓和了下来,但是他显然也认为如果李沐和星隐宫是一伙的,那么他也没必要去而复返。 李沐又加了一把火,“现在新皇就在外面,我可是新皇眼前的红人。” “新皇?”这下轮到胡一条惊讶了。陈立鳌登基的事情,他们被困在旋归庄的人可不知情。 “你体内的毒怎么样了?”李沐问起胡一条。 胡一条笑道:“幸好财神那个龙女厉害,差不多解了一半。能动,但是真气还受影响,特别是我用了一招之后,受反噬了。老狄带着其他人撤到了后院,小曲带着其他人追去了。” “十三魁首呢?”李沐问道。 胡一条道:“有人选择一同撤到后院,有人去追击了。” “知道地道通往哪里吗?”李沐站在旁边往下张望。 “知道我还会瘫在里面吗?”胡一条说得理直气壮。他为了救方休,强行动手之后,被噬脑反噬,结果瘫倒在地道里。 “好的,我明白了!那你先去外面吧,我去里面探探。”李沐对胡一条发号施令。胡一条有些不爽李沐的语气,但是他现在也失去了战斗力,强撑一直不是胡一条的风格。“行吧,正好我也把那些人带过去。” 李沐让女萝给了胡一条一些药丸对抗烟蛊,然后自己和女萝进了地道。 进入地道,李沐觉得有些烦闷。地道里面的通风很不好,而且弥漫着一股怪味。但是地道里面并不是漆黑一片,而是在墙壁上有镶嵌有火烛,照亮前路。 从地道墙壁上的划痕看的出来,这个地道修建的时间不长,而且有些匆忙。这就意味着,这地道是特地为了今时今日准备的。 “掳走太子,让陈立鳌能够在诏书的帮助下顺利继位。现在陈立鳌已经成功,那么为什么不是杀了太子逃走,而是一定要带走太子?”李沐一边躬身行走在地道中,一边思索着。 他有些想不明白,很不明白! 自己孤身一人走和带着一个人走,那是完全两个概念。李沐已经不止一次明白其中的区别。自己当初在小城带着沈璃左冲右突,用尽了所有力气。 上官隐面对的可是天字号宗师和十三魁首,这可是武道巅峰的力量。面对他们还要带着陈志豪离开,其难度可想而知。 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冒着风险带着太子,实在是让人费解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