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乐在其中的寂寞
层层回忆之下，赵天行的剑阵，居然慢慢地被韩啸在脑海中还原了…… 虽然，还有一些在战斗中注意不到的地方韩啸还原不出来，但是，那个剑阵大概运作的规律，已经被韩啸了解了一个大概。 就韩啸目前的记忆和智慧来说，静静地回忆是可以，但是，静静地推敲出剑阵的御剑之法，那就做不了。 所以，韩啸动了…… 要想推敲出这个剑阵的御剑之法，韩啸目前必须要用老办法——那就是尝试，不停地尝试，从不对，尝试到对，从不合适尝试到合适…… 当然了，剑阵嘛，御使不对可是非常之危险的，这一不小心，伤到自己可是很正常的。 所以，韩啸作好了准备，他开始炼制粗糙的飞剑了，剑不但粗糙，而且还都是没有开锋的。 为什么要做这么差的剑呢？ 剑差，不开锋，也有好处，那就不不伤人，也不伤己。 当然，也不是说绝对不能伤，但伤嘛，也没有那么严重不是吗？ 要试验剑阵，韩啸就是要用这种剑。 而且，这样做法还有一种最直接的好处呢，那就是炼剑的速度特别地快。 一千把粗糙至极，并且连剑锋都没有开的剑，很快就被韩啸给凑齐了，这么炼剑，以韩啸的手段没有失败的说法。 千剑，被韩啸迅速地打上印记，并御使了起来。 他本来就有同时御使多把飞剑的能力，如今就算是御使一千把剑，也能让它们飞起来，动起来，但是，一时半会是做不到有序运作的。 按照记忆中的方法，他试了两次…… 两次皆失败…… 韩啸思考片刻，放弃了赵天行的方法，转而先用自己认为可行的方法。 所有的剑，掉落在地…… 再一次飞起时，剑的数量从一千把变成了一百把…… 这一百把飞剑，韩啸御使起来，灵活无比。 当然，这是自由御剑法，习惯之后，韩啸这才再一次尝试以剑法的运作方式来御剑，让它们一一配合…… 一次…… 两次…… 三次…… 四次…… 五次…… 六次…… 七次…… 八次…… 九次…… 数十次之后，虽还有失败，但也积累了不少的心得。 几百次失败之后，韩啸依然还在尝试，每一次失败，都为下一次的成功积累到了经验…… 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但又一次又一次地在进步…… 屡战屡胜很可敬，但是屡败屡战，同样可敬，而且比次次胜利的常胜将军更为可敬。 韩啸自己也没有刻意到计算尝试的次数，大约试到三千多次时，一百把飞剑，终于可以顺利运作，层层配合，环环相扣，连绵不绝，俨然就是一个小剑阵了…… 一百把飞剑组成的小剑阵，韩啸成功了…… 并且，这一回，没有伤到自己。 其实，也就是韩啸自己多虑，本着小心使得万年船的心态，自己御使剑阵，那有那么好伤到他的。 不说是自己御使的了，就算是别人在御剑，想伤到他也不容易啊。 现在他不但身手实力高强了，而且，还有一种可以和神识互补，说不上是谁强谁弱的“不见不闻而知觉”的能力啊…… 虽然一百把飞剑组阵成功了，但是，韩啸还没有完全掌握同御千把的手段，所以，还要尝试…… 他在不停地加剑…… 先加十把…… 再加十把…… 慢慢地，从一百把加到了两百把…… 看样子，只要韩啸还在契而不舍，成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其实，只要通一理，就可以一理通，百里用…… 既然一百把飞剑，可以依然给成剑阵，那么，同样的，一千把甚至是一万把都可以…… 当然，这是理论上的可以，真正操作起来，还要看人的掌握能力以及御剑能力，说得再深入一点，还要看人的天赋，当然，没有天赋靠后天努力也是一条途径…… 韩啸就是这么尝试，尝试…… 在尝试中修炼，在修炼中尝试……行、止、坐、卧韩啸都在修炼…… 不同的状态，有不同的修炼方法，韩啸会自动微调…… 总之，这是一种学问，而且还是很少人能掌控的学问。 试得久了，灵力总有消费严重的时候。 这种时候，韩啸就会杀灵蛇了。 杀了之后，拿出工具，烤熟了吃。 吃够了，灵力恢复了，再次尝试…… 韩啸没有去注意时间，真的也不知道他为了明白和掌握赵天行的那个剑阵的运作之法，花了多少时间去尝试。 他不知道赵天行是从哪里学来的，总之他问过风清语，想学，但是风清语回复，毕竟要掌教至尊同意才可以学。 因为，那关系到灵剑宗护宗大剑阵的某此秘密，不能轻易传授。 而且，赵天行掌握的剑阵，其他也远远没有灵剑宗护宗大剑阵那般精妙，可以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赵天行的剑法，是护宗大剑宗的精简、精简、再精简版…… 但是，也要经过掌教至尊的同意才可以传授，因为，有资格学到这种剑阵御阵之法的人，以后可是很有可能是可以继承掌教的人之一…… 韩啸问风清语会不会，他说会，但是现在不能教他，得先请示掌教至尊。 这么麻烦的程序，韩啸自己就不想等了。 这个嘛，不是想浪费时间来自己推敲，来证明自己有多么地了不起。而是推敲一门学问，一门技术，是韩啸的一种人生爱好。 而且，推理、尝试，其实也是一种修行的方式，这种能力的好处一时半伙是看不出来的，等到以后，到了让在世界的顶尖时，那种境界的才知道这种能力的恐怖之处。 所以呢，就算是风清语征得了掌教至尊的同意，可以将剑阵之法传授给他了，他也不觉得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和心思是冤枉的。 这是一种锻炼的过程，一种心力、智慧、恒心、耐心、信心、毅力……全方位提升的过程。 能理解的人，就是能理解，不能理解的人，说得再多也无法理解…… 这就相当于是，掌握了方法和规律，远比掌握一门强大的剑阵御使之法要好得多，要强大的多。 继承前人的智慧，没有什么不好的。 但是，如果自己能推理、创造，甚至是发明出新的学问，那就更加了不起。 尝试还在继续，韩啸有时候真的不像是一个人，因为人会因为失败而懊恼，而他不会，他就像是一个不知所谓的疯子，一台不知疲倦，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不停地试验、试验、再试验…… 如此枯燥的试验，换了很多人都无法进行下去。 这很孤单的，也很寂寞，但是，这么枯燥，这么孤单，这么寂寞的事情，韩啸居然都做得津津有味，干劲十足…… 别以为他只会严隶，只会认真，只会一丝不苟，只会精益求精……其实，这种看似无聊的事情做得久了，重复得多了，韩啸那严肃而认真的嘴角，时常也会情不自禁地含着微笑…… 韩啸，在含笑，这是一种乐在其中的寂寞，不足为外人道也。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子非寂寞之人，只知寂寞是一种孤独，但不知孤独其实也可以是一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