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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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慷慨激昂用情真意切的长信，47看了都要沉默，他知道或许自己应该结束和胖子的合作了，这个胖子年纪一把竟然如此中二。 信中怀特详细阐述了自己的正义理念，他希望能通过惩罚那种逍遥法为的狂赌来震慑哥谭市的罪犯，让他们感觉恐惧，来改变这座堕落之都。 然而47并不感兴趣，他需要的只是钱，用来购买装备，提升实力。但47也没有立刻就中断和怀特的合作，因为他知道怀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对方并不知道自己得罪的人是谁。 警察或许查不到，但这座城市是属于黑帮的，如果黑帮察觉到义警对他们是威胁的时候，他们会不择手段逼迫客户说出实情，到时候怀特就会曝光在黑帮的眼中。 47知道怀特现在是在自掘坟墓，他确实是在伸张正义，可是他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将自己暴露在了危险之中。怀特出事是迟早的，47要做的就是在他出事之前再做几次生意。 怀特很失望，因为他没有得到组织的回复。但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知道这座城市缺少的就是和他一样的改革者，他是孤独的。但他不会这么简单放弃，虽然得不到组织的认同，但他依旧会以自己的方式审判邪恶。 只是这一次他不需要找客户，他自己就是客户，他也赚了不少钱，可以自己下单干掉腐化哥谭的罪魁祸首。 这座城市都是罪人，怀特要做的就是贯彻正义，用罪犯的鲜血洗尽黑暗。 于是他自己选择了一个目标，这座城市最黑暗的名字——法尔科内。 当47接到这单生意的时候，他可以确定百分之一百就是怀特自己下的单，他已经疯魔了。只是没想到怀特的正义之心这么远大，竟然想要杀掉哥谭市的黑夜之王。 47当然能杀掉法尔科内，可是他也知道失去王的哥谭并不会变得更好，反而会变得更加混乱，到时候才真的是群魔乱舞。 无数帮派会为了夺得法尔科内的王座而开战，到时候哥谭才是真的血流成河。 哥谭虽然混乱，但此时混乱之中自有秩序，这些秩序或许不是大家所需要的，但这些黑帮秩序一定程度上确实稳定了哥谭市，让所有人都能按部就班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中二还天真。”47心说如果是企鹅人要自己干掉法尔科内，他一定立刻去办，因为企鹅人如果真的出手就代表他已经准备好取而代之了，但胖子这么想完全就是中二病发作。 怀特下了单后每天都在看报纸，可是却一直没有等来法尔科内被杀的新闻，眼看时间就要过去了，他内心越来越不安。难道杀手组织也害怕黑帮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会很失望的。 怀特并不知道当他出门的时候，47已经潜入了屋子。 47看到了满屋子的新闻剪报，显然这位名为怀特的胖子陶醉于自己建造的正义宫殿之中。当然他也承认胖子打造的徽章很帅气，可是并无卵用，因为47不会把徽章作为自己的标志，因为他的标志只有一个，那就是美刀。 怀特回来的时候，又惊又喜。没想到杀手组织终于又一次找到了他：“组织是不是已经考虑了我的意见？” 怀特看着坐在客厅里的蒙面人，面露喜色，他还以为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成果了。 “怀特，很抱歉，但你的行为已经危害到了我们。”47拿出了手枪：“哥谭市需要黑暗秩序，干掉法尔科内并不符合利益。” “所以你要杀掉我？”怀特看着手枪，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这一段锤炼的正义之心早就不畏惧死亡了。怀特是带着轻蔑的眼神看向杀手的，凛然不惧。 47觉得挺有意思的，一个多月前怀特还是畏畏缩缩的一无所有的普通胖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变成了正义的胖子，还真是不能小看‘正义’两个字呢。 47却收起了枪，他本来只是来提醒怀特的：“你的业务能力不错，一直以来都没有让警方怀疑。所以我不杀你，我只是来告诉你你的行为会让你陷入危险，你还有家人吧，替他们考虑一下。” 说起家人，怀特满脸的肥肉也抖了抖：“不要伤害他们，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不是我要伤害他们，而是你针对的那些人。警察虽然找不到你，可是你杀了那么多逍遥法外的人，早晚会得罪比警察更可怕的人，他们可不会有法可循，他们会用酷刑拷问你以往的客户，你认为你的客户能承受住黑帮的恫吓么？” 当然不能，怀特很了解，他已经满头大汗了。警察不能严刑逼问，但坏人没有顾忌。一旦客户供出他来，那么他们全家就都危险了，但他还是要说：“只要杀掉法尔科内的话……” 47打断了他的话：“到时候哥谭市会更加混乱，会有更多人死去。你的想法太狭隘太天真了，哥谭市并不是一个人坏，而是一群人坏，单单杀掉某个人根本不会有任何改变。”说着47将怀特的单子丢换给了他：“你可以自己考虑，要么做一个普通的杀手代理人，要么中断合作。说实话，你是非常出色的代理人，你仔细考虑吧。” 怀特呆呆地站在客厅里，都没有发现47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宛如泄气的气球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都颓废了。 他知道自己和杀手组织的合作结束了，同时他的正义之路也中断了。他知道杀手说的都是实话，如果自己继续杀戮坏人，坏人一定会报复。自己无所谓，可是自己的家人也会遭殃，虽然分居了，可是怀特还是爱着妻子和孩子的。 “啊！”怀特痛苦地将墙壁上的剪报纸都撕下来，痛苦地掉眼泪。没想到到头来，他还是一无所有。 品尝过替天行道的美味之后，怀特知道自己回不到普通代理人的位置，他做不到为了钱杀掉那些普通人：“我做不到，做不到……” 47其实没有走远，听到怀特的声音，不由摇头，他知道和怀特的合作也结束了，他会怀念这位能力出色的代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