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偶遇
沐浴在刘氏子弟羡慕嫉妒恨的议论声中,缓步离去。 这感觉贼爽了。 驱散了三年多的屈辱,帅呆了,酷毙了。 淡定,不能自满…王宏暗自体悟着亢奋的感触,一步三摇,悠然自得的迎着朝阳漫步。 余下一道背影,在雪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长得掩盖了一路足迹,甚至于攀升到神音碑顶上,显得伟岸高大。 凝聚在这一刻,刻印在刘氏子弟的心神上,留下一段拳心佳话。 佳话离不开佳人,不,是家人。 作为王宏见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二个人,还是救命恩人。 名义上的义母与义姐,在他心中的份量无可替代。 结合人是群居动物,动物霸占着这极北地域中的冰原与无人区,鲜有人涉足其中。 而天运大陆上的政权制度严苛,层层分管。 管制着底层人,让人拥护政权,而无权干政作死。 相反底层人需要人证与物证,证明自己的身份清白,否则以奸细论处,不打折扣。 而他被刘瑛母女带回家族,等于开了一个良民证,逃过了身份劫难。 要不然寸步难行,没有活路。 再结合惯性思维作怪。 以及王宏顾念人情与性格使然,促使他对刘瑛母女富有一份情感纽带。 这是一个特殊的纽带,似亲胜亲,非亲盼亲的一种寄托式的情感。 具体情感说不上来。 因心情而变,他也解释不清,猜不透这份情谊的成份份额。 但他在知道刘瑛母女被人挪走之后,这份纷杂的情感纽带变得牵肠挂肚的。 救人是必须的,但他知道没有实力不但救不了人,而且还会把小命搭进去。 因此,他贪心的盘坐在祠堂门前汲取能量,恢复曾经失去的神之气,增加战力。 不为外人、外物所扰,天塌了当被盖。 而对于救人之事,他一点也不着急。 在他看来,歹人挪走了刘瑛母女,而不是直接抹杀她们母女,说明歹人挪人另有所图。 在歹人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不会伤害刘瑛母女。 时下,王宏怀着救人之心,行至刘氏院门百米处,遇见一个不该遇见的女人,撇头一旁,向前走。 “哟喂,天才废物,你舍得离开了? 真没看出来,你的脸皮真厚,厚到上万人骂不动你,你说你还是人吗?” 刘玫走出了圆形的偏院大门,就看见王宏一脸舒心的微笑,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紧赶几步逼近他身前,尖酸刻薄的鄙视。 刚才拿狄颖留给王宏的书信撒气,心中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除。 赶上王宏送上门来,让她爆发了小宇宙。 王宏侧头瞥了她一眼,捕捉到她妩媚的俏脸上青红皂白的,搭配她闪烁出怨毒的眼神,暗忖这丫头的脑袋被门夹了吧? 有事没事就凑上来找茬。 也不嫌烦。 再说气大伤肝,哦,这娃儿不懂这个,王宏想到这里,嘴角上扬,嘀咕着向前走:“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脸有圆缺,心分黑白。 私心谋国,行善积德。 改写史页,谁愿翻阅?” 此情此景,他意兴风发,赋诗一首,渡人向善。 诗意反射做人不能私心妄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到头来还不是要发心思把自己的恶行洗白白,总不能向世人宣布:老子就是坏人,对吧? 当然,这种人比比皆是,譬如恐怖分子,他们肆无忌惮的作恶,昭告天下。 但这类人难成大器,都是短命鬼。 因此,做人不一定站到高处就收获大,真正的收获是绽放自身的魅力,影响一方,乃至全世界。 譬如一粒沙子,若是赶上特定的条件变成琥珀,金子什么的,总有发光的时候。 点石成金,在这个世界里并非难事,王宏暗忖诗意满满,走出了刘氏家族的院门。 余下一脸恨意,又惊疑不定的刘玫愣了半晌,才回神步入祠堂。 突见刘氏子弟纷纷看过来,一脸古怪。 心里窝火,刘玫抬手把一头玫发拢到背后,环视全场,鄙夷的问道:“你们怎么了? 不会是被王宏的厚脸皮气傻了吧?” “玫姐,你少说两句,回头看看神音碑吧!” 刘星走上前,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口,向右摆头提醒道。 现实如斯,族人们在见证王宏的神之气恢复到九重之后,再见刘玫就开始疏远,避嫌了。 “看什么看?” 刘玫适才生着闷气,低着头走了上来,还真没看神音碑一眼,见他谨慎的劝说,不耐烦的甩开他的右手呵斥。 但还是抵不住好奇心,扭头向神音碑看了一眼。 “噗通” 双腿一软,跌坐于地。 不可能,这不可能?刘玫在心中呐喊,抬手擦拭、揉着眼眶,睁大眼睛盯着神音碑观看。 越看心里越是震惊,哇凉哇凉的。 接受不了,她想不明白王宏的修为为什么又回到颠覆时期,这也太可怕了。 可笑的是自己刚才还在嘲笑他,刘玫怀疑自己已经傻了,问心无解:自己为什么要招惹王宏? 街道上,王宏背着手,迈开步伐向金蒂楼走去。 时辰尚早,街道上的行人稀少。 但他豁然看见一道影子从金蒂楼的大门里闪现而出。 身在空中,眨眼间的工夫换了一身袍服,青变白。 这是大变活人么? “沙沙” 十几个黑甲侍卫从金蒂楼大门里冲到街道上。 “人呢,散开队形,分组行动,一定要抓住窃贼,把他碎尸万段。” 黑甲左胸口镶嵌着七束金兰花的侍卫挥舞着手中的钢枪下达军令。 “嗖嗖嗖” 黑甲侍卫分向闪挪到各个方向追击窃贼。 而青变白的瘦弱公子哥,惊讶而又戏谑的看着黑甲侍卫从身边穿过去了。 跟没事人一样,迎向发现自己的王宏,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再说如今是非常时期,还要救人,王宏可不想惹事耽误时间。 故而,他若无其事的向前走。 原本可以与青变白的公子哥擦肩而过,揭过意外事件,谁也没有损失。 不,金蒂楼的损失另算。 正在这时,突变来临…王宏豁然断了思路。 “沙沙,呀” 白衣公子哥的右脚一歪,惊呼一声向右前方倾倒,并挥舞着双手意图扶住王宏站稳身形。 按说这是惯性与正常的防护意识,自救行为。 摊上这事咋整? 闪到一边去,因为男人不抱男人,免得被人骂成娘炮勾搭不清,所以要闪人。 可是闪人了,让街道上被窃贼的惊呼声吸引、转头看过来的人作何感想? 指不定被人破口大骂:你见死不救,还是人吗? 年纪轻轻的,心肠就这么硬,长大了还不得杀人放火啊? 这事闹的…王宏思虑电转,立马做出了反应。 以右脚向右后后撤了半步,支撑身体,后仰身起左脚直插白袍公子哥的左腋窝,摆出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姿势,帅呆了。 可是剧情不按照他的路子走。 只见白袍公子哥倾倒的身子骨向左一扭,在王宏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伴随双足旋转着连点地面,施展:沾衣十八跌。 像一条鱼儿上水,顺水翻转,连贯而油滑。 “沙沙,哗” 王宏缩腿,矮身向右后侧转,意图利用左腿把他扫到一边去。 只是白袍公子哥粘着他的左腿近身,在王宏的身上摸了一把,随即扬长而去。 快的炫目,王宏这才回神,伸手一摸,坏了,昨夜打秋风的神石不见了。 迅速转身,哪里还有白袍公子哥的影子? 这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招谁惹谁了? 这让王宏原本的好心情一去不回,郁闷的走进金蒂楼药店,见店堂掌柜与伙计剑拨弩张的。 还未说话,身后一阵嘈杂,涌进来一组黑甲侍卫。 “小子,你玩的很高明啊! 这胆色真够肥的,竟敢偷盗金蒂楼的珍宝,而且偷到手之后回返到店内。 你以为这样就能洗脱你潜逃出去的嫌疑吗?” 神士七重境的黑甲侍卫怒视王宏,双手左右一分,示意手下包围王宏,并愤怒的呵斥。 王宏有点懵,这是闹哪样嘛? 这时,大堂掌柜,身着锦袍,遮掩着大肚腩晃荡着向前走,使得双手高举着的记忆晶石左右摇摆,晃荡到王宏身前。 王宏抬头一看,晶石内轮放着自己出入金蒂楼的影子,心里咯噔一下,暗忖这回麻烦了… “宏宝宝要倒霉了,好耶,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