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山雨欲来
球队首席助教？ 这个名字听起来颇为高大上。 可细细一想，即便成真，那整个皮特奈特高中篮球队教练组也总共就两个人，跟‘亚太区市场总经理’这种职位并无多大区别。 另外一份正式合同，基本上没什么价值。 在知道未来十年世界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领域大势的情况下，可能会缺钱吗？ 更何况那虚无缥缈的绿卡申请优势？ 当然，最主要的是，李哲目的已经达到，他已经通过这份实习工作出名，往后的路会应该会比较顺畅，继续留在皮特奈特高中收益甚微。 所以他摇头说道，“既然汤姆教练伤愈归来，那理当由他重新接管球队，我也这大半个月时间也收获良多，感谢你们给我这次宝贵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要离开？”理查德语气充满怀疑和惊讶。 李哲点头，“我打算去忙别的事情了。” “确定吗？你现在不用着急，我可以给你两天时间仔细思考。”理查德十指交叉，大拇指不停地相互揉搓，情绪中充满了不开心。 他可能想到李哲有可能拒绝，但应该没有想到拒绝的如此干脆，一点迟疑也没有，仿佛早有计划，让他生出一种被利用的感觉。 “不用了，我现在就回宿舍收拾一下，然后再跟大家道别。”李哲语气淡定。 “好吧，那我也不勉强你了，感谢你这段时间给球队带来的改变。” 理查德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僵硬地伸出右手。 李哲点点头，两人握手告别。 … 回到宿舍，因为来的时候，李哲只带了一点行李，收拾起来也非常快。 十分钟后，他回到篮球训练馆，想要一个简单的告别，可那帮贪玩的小孩儿早已离开，只剩下布瑞德一个人在收拾残局。 “你脸色不太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布瑞德敏锐地发现异常。 “我要离开了，下一场比赛，汤姆将要回归。”李哲微微摇头。 “喔，不是吧？你当初不是说至少执教6场比赛吗？”布瑞德放下手里的工作，拉着李哲坐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别告诉是小说中那种老套的抢功劳剧情。” 李哲知道有这个可能，但也有可能就只是汤姆要伤愈归来而已，他不愿意在第三者面前胡乱下结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本来就是来实习的，这很正常。” “要是那帮孩子还在这儿，肯定会闹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取得过4连胜了，而且每个人都打的很开心，连以前始终不能上场的几个人都能得到几分钟时间，你给皮特奈特高中带来极大的变化，可惜这段时光如此短暂，或许这是上帝的旨意。”布瑞德连连叹气，“汤姆也是一位非常负责的教练，只是很难赢球。” 眼见布瑞德如此动情，李哲拍拍他的肩膀。 “我们能打出4连胜，你有很大功劳，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后勤人员，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这份工作，如果以后我成为球队总经理或老板，一定会请你担任球队后勤主管。” “别人说这话我可能不会信，但你说我就相信，我会等着那一天。”布瑞德笑道。 “为什么？”李哲好奇。 “因为你真的奖励给乔治一双最新款AJ，而且从你发现我拉丁字母纹身这件事情来说，你是那种真的会在意他人的人，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只是讲场面话。” 这话让李哲略微触动，像布瑞德这样并未身居高位的普通工作人员，的确很难获得他人关注，更别说其与众不同之处，但凡能留意到，那一定是有缘分。 两人又闲聊一阵，李哲正式告别，并让布瑞德转告乔治等人，依然可以通过推特、电话、邮箱三种方式与他保持联系。 … 走出学校后，李哲惯性地掏出手机想要叫一辆出租，可却发现摩托罗拉手机上并未安装叫车软件，加上帕姆代尔地处洛杉矶北部，基本上等于县城，一连等了半个小时也未能等到路过的出租车，期间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对方却表示已经下班。 无奈之际，李哲只剩两个办法。 要么打电话给李雷，要么找个酒店先住一晚。 犹豫之间，电话响了，号码未知。 接通一听，居然是斯内克母亲艾比，对方已经得到他离开的消息，想要对他表示一声感谢，李哲顺势打听皮特奈特高中附近哪里有酒店。 艾比询问得知缘由过后，当即表示可以送他回洛杉矶，倒不是特意，而是斯内克继父正好要去洛杉矶办事，巧合，顺路。 于是，李哲顺利返回洛杉矶，再打车回到UCLA。 当天深夜，李哲约李雷吃宵夜，将事情的缘由大致讲了一遍。 李雷表示不解，但听他说更大的计划，当即表示理解。 … 第二天一早，李哲收到数条短消息，全都来自皮特奈特高中的球员。 基本上都是感谢他的指导，乔治和斯内克尤其不舍，并表示会继续寻求他的指导。 23号，皮忒奈特高中迎来常规赛倒数第二战，经过艰难的鏖战，他们以6分的只差输给托伦斯公立高中，彻底失去晋级季后赛的希望。 有记者表示，输球的原因是他们又恢复了以前的打法。 保罗乔治顶内线，斯内克和唐尼替补，罗恩打分卫，莱曼回归首发，球队里每个人都打的很不适应，导致拼尽全力也难以发挥。 还有记者迅速以《奇迹终结》为标题对此进行报道，短短半天时间内，许多关注皮特奈特高中球迷纷纷表示惋惜，可他们惊奇地发现，这场比赛，皮特奈特高中的主教练居然不是李哲，于是有许多球迷致电询问。 对此，皮特奈特高中对外发表声明。 “致所有关注我们的球迷。” “实习教练李哲，已经于19日比赛结束后离开，我们向他表达过挽留，但他去意已决，我们只能对此表示遗憾，感谢他在前段时间为球队带来的帮助，祝福他在未来拥有光明的前途，皮特奈特高中将会永远铭记这段记忆。” 这份声明解决了许多球迷的疑惑，但很快球迷们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皮特奈特高中表现良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李哲选择急匆匆地离开？ 嗅到大新闻的《洛杉矶时报》记者，拨通了李哲电话。 李哲告知实情并且在个人推特上告知于众。 随后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球迷了解到事情的经过。 李哲并无恶意，但架不住球迷瞎掺和，皮特奈特高中受到了许多指责。 于是，他们发表了第二份声明。 “李哲之所以能够带队取得四连胜，完全是建立在汤姆教练的执教基础上，球队前几场比赛变阵之后遇到很多问题，只是并未爆发出来，加上一些好运，让大家期待过高，这场比赛失利，实属正常。” 看到这份声明，李哲很生气。 说四连胜有汤姆功劳没关系，毕竟保罗乔治等主力是汤姆招募并进行早期训练，但说他变阵之后遇到很多问题，他当然不承认。 这可是在否定他的执教能力！ 李哲再次发布推特表示，希望不要抹黑自己，同时不要看扁自己的球员。 皮特奈特高中自然进行反驳，并指出李哲在进入队伍初期，曾经使用暴力手段让球员斯内克屈服于他的控制，还公开嘲笑校长的篮球理念太落伍。 在美国，对未成年使用暴力后果非常严重。 加上李哲在1月2号打人被抓紧警察局的事情被翻出来，有一些球迷站到了皮特奈特高中一方，并要求洛杉矶警方对此事进行调差。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李雷劝李哲私下道歉息事宁人，但李哲却拨通了ESPN的电话，希望来一场电视直播对峙。 ESPN方面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