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短笛
“冤啊。”叶千秋点头:“可是我如今已经无能为力了。” 面对岳灵鸢的质疑,叶千秋除了叹息,就只有苦笑了。如果是一年前的她,听到这个消息,会毫不犹豫的加入岳灵鸢的计划。但是现在的她不行。 “你最近应该很少在修真界行走吧。”叶千秋苦笑着看着岳灵鸢:“我的伤势,随便打听打听便知道了,如今的我能做的,只有等死了。你让一个等死的人,怎么帮你?” 顿了顿,叶千秋继续开口:“至于卫凌空,让你失望了,如今等死的叶千秋,无法代表他做出任何的决定。” 叶千秋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作叹息。而她对面的岳灵鸢,眼神中的失望,再也掩饰不住了。 叶千秋看着被失望笼罩的岳灵鸢,十分不忍心的提醒:“你说的那个妖魔,七千年前修为都至少在飞升期,想要杀死他,目前修真界已经没有人能做到了。” 叶千秋带给岳灵鸢的消息,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她只是希望这个消息,能让岳灵鸢不去做哪些自不量力的事情。 “你呢?”岳灵鸢看着叶千秋:“你就这么甘心等死?” “不然呢?”叶千秋反问:“如果找不到让我活下去的办法,你希望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不了。” 顿了顿,叶千秋站了起来:“符篆,丹药,法器,我都可以给你。甚至使用神器的方法经验,我也可以传授给你,我可以做你的后援,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说完,叶千秋抬脚,往外面走去:“其他的事情,恕我无能为力。” “叶千秋,你是不是怕死?”岳灵鸢猛地站起来,转过身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叶千秋喊道。 “怕。”叶千秋点头:“我很怕死,我死了太多次了。” “那我一定找到让你活下去的办法,如果我找到了,你就跟我一起复仇!” 叶千秋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岳灵鸢的眼中,最后只剩下她的背影。明明穿着一身艳红色的衣裳,却在阳光下,显得冷清到了极点。 夕阳的余晖落到石阶上,洒出一片金红,绿色的青苔,缠绕在石阶的边缘。靠近牌楼的石柱子上,靠着一个年长的修士。 叶千秋拾级而上,最后停在那修士的旁边。 “回来了。”叶千秋停下的一瞬间,忘忧真人就睁开了眼睛。而后,语气和缓的开口:“你一声不吭的就下山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忘忧真人直起身子,一边在前面走,一边问道。 叶千秋顺从的跟在他的身后,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开口:“师尊,南离之地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跟弟子说说么?” 忘忧真人的脚步先一顿,而后转身,定定的看着叶千秋。看到叶千秋的神情,忘忧真人的心咯噔了一下,而后有些试探的开头:“千秋,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忘忧真人是了解自家弟子的,任何事情,只要给她抓到了一点苗头,就意味着真相几乎放在了她的眼前。 以前,忘忧真人总觉得,这是上天给叶千秋的恩赐。不过现在看来,这都是上天的暗示,毕竟多智者早夭。 忘忧真人长叹一声,他明白,自己是拗不过叶千秋的。 “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咱们还是回忘忧峰慢慢说吧。”忘忧真人最后还是妥协了。 忘忧峰的静室里,师徒两个面对面的坐在两个蒲团上。两人的中间,隔着一个矮桌,叶千秋将手中的茶杯递到忘忧真人的面前。 “自从你去了云间城,为师就很少能喝你亲手沏的茶了。”忘忧真人捧着茶杯抿了一口。茶还是以前的茶,沏茶的人也没有变化,但是曾经觉得十分美味的茶水,如今怎么喝都不是个滋味。 “师尊,弟子总要长大的。”叶千秋微微一笑。 “南离之地,并没有用蛊术的人。”忘忧真人缓缓开口。 不可能! 叶千秋猛地抬头,连君身为冥北的妖君,不可能用这种事情来欺骗叶千秋!而且,彦君欺骗自己根本没有好处。 “不过,有关于蛊族的传说。”忘忧真人看着叶千秋震惊的眼睛缓缓开口。 “师尊,您能把话一次性说完么?”叶千秋手中的茶水差点翻了。 “蛊族,在南离之地妖族和人族的传说中,都是住在汤谷外面的。不过,为师并没有发现汤谷的外面还有什么蛊族,反而发现汤谷已经人去谷空了。” 叶千秋这一点,叶千秋在岳灵鸢那边已经听说了,汤谷被赤帝一把火烧了。 “千秋,为师倒是得到了一个据说是蛊族之人的东西,只是一直参悟不透。”忘忧真人将一根短笛放在了桌子上。 短笛只有巴掌长短,有三个孔。 “这东西看起来像个笛子,不过为师试过了,发不出声音。”忘忧真人将短笛往叶千秋的面前推了推。 叶千秋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在短笛上。 完全没注意到,对面的忘忧真人松了口气的表情。那短笛,是从南离之地一个疯了的老人手里得到的,疯子说的话,可做不得准。 忘忧真人本就不想此时的叶千秋插手修真界的事情,与其让她刨根问底,不如给她一个没用的东西让她研究去。 叶千秋没想过,忘忧真人会这么打发自己,接下来的时间,她就在研究这跟短笛。出乎忘忧真人的意料,叶千秋发现,这笛子确实是个不得了的东西。 虽然跟蛊族的联系,叶千秋没找到,不过,那笛子发出的声音,人虽然听不到,一些蛇虫鼠蚁却能听到,甚至会被这弟子的声音控制。 叶千秋总觉得,自己用这笛子,说不定能做到岳灵鸢能做到的事情。 叶千秋在忘忧峰中专门研究笛子的时候,天穹派的访客队伍也到了。南宫真人一身华服,第一次如此郑重的造访天穹派。 “什么?南宫奕来了?”一听到这消息,忘忧真人就跟屁股着了火一般蹿了起来:“还摆了个大阵仗?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