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野蛮狐狸溺宠兔(32)
“有,有不一样,陌生感,从踏入京都的土地开始,便有一种扑面而来的陌生感!” 月笙遥闭着眼睛感受到冷冷地风呼啸着刮在脸上,红唇轻启,悦耳的声音向外传递。 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人况且如此,何况还是一座城市? 城市的变化日新月异,也许今日的臭水沟,明日就会是一座高楼大夏,怎么可能会停步不前。 物体比人类剔透,它既能饱经风霜,又能一成不变。 改变的是社会环境,而不变的是历史! 但人却不能如此,人可以不变,但不变就要被社会淘汰,如果变化太多就会面目全非,不同的物体不同的遭遇,真是奇妙至极。 “心胸开阔了吗?” “有一点!” “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 “记得,它刻在脑海里,不曾忘却,不敢忘记!” 是痛苦但也是经历,她怎么敢忘记? 年少的青春,充满着苦涩和艰难,痛苦的幼年时代,造就一生痛苦根源,她不会忘! “冷吗?” “有点!” 雪花旋转的飘在头发丝上,月笙遥轻轻地抖落掉落在眼睫毛上的小雪花,平淡无奇的声音夹杂着微妙地异样。 冷,很冷,牙齿像是要被冻掉! 但知性的女人不能说冷,她要忍着冷意。 徘徊在街头小巷,空落落的心随风飘荡! “还能想起前些日子的事情吗?” “能!” “看来你还是不冷,不如跑一会儿吧,将刻在记忆里的影子全部甩掉。” 顾子玄温柔地握着月笙遥柔软的手掌心,借助掌间相对地温度,传递热流,压抑着眼睛里地深情,目光沉静如水的看向月笙遥。 记忆可以连续,也可以是片段,为什么人的记忆存留时间不长? 因为没有必要! 如果是痛苦的记忆,让你难过,让你心痛,为什么还要保留它? 自动屏蔽删除,或者将美好的记忆覆盖其上,让它在历史长河中逝去,何尝不是好的政策? 人生百味,世间百苦,甜咸苦辣酸,尝过后便忘记吧! “呼呼呼~” 跟随着顾子玄的步伐奔跑在河岸两道,水润地目光看向河岸两旁,升腾的雾气自红唇吐露。 雾气徐徐上升,越过眼睑,冲击着眼睫毛,白雾凝霜,雪白覆盖其中,偶尔的眨眼,便有一丝冰凉滑过。 “还记得吗?” “记得!” 继续奔跑于山林小道,厚厚地冰雪铺满每一寸山河土壤,月笙遥凝望着白茫茫的天地,沉声回应。 她记得,记得很清楚! 脑袋快要缺氧,但记忆依然牢牢固定,识海和记忆分层,就像是同一具身体,里面藏着两个灵魂。 为什么,为什么还记得? 她到底怎么了,平时懂得大道理那么多,解救别人于水火,为什么却无法拯救自己! “你还记得吗?” “记得,只是不大清了!” 跪在佛祖面前,膝盖下铺着蒲扇,声音飘飘乎乎,仿若要乘风而去。 她还记得,只是记忆不太清,有些模模糊糊的感觉,具体细节也忘的差不多! “遥遥,你还是你吗?” 行走在下山的路上,伸手碰触着竹子,竹叶上的积雪下落,掉满一身地雪花。 顾子玄回头看向月笙遥,灼热地目光夹杂着喷涌而出的情感,醇厚地声音宛如葡萄美酒,甜而后劲足! “是我。” 她还是她,虽然变了,却还是她! “不是!” “以往的你大气而高傲,不会垂头丧气,不会任由自己堕落在恐惧的情绪,你还记得办公室血坛吗?” “渗人的血坛出现在你面前,你尚且安然无恙,冷静面对,如今怎么这幅模样?” “我所认识的月笙遥从不会被小事难倒,也许她很累,想要休息,但稍微休息一会儿,她还是美丽大方,端庄高傲的姑娘!” “你觉得你还是你吗?” 轻柔地捡起落在雪地上的一片竹叶,白嫩的手指拿着叶子临近鼻腔,闻着竹子地清香,顾子玄似有所意的询问。 她不是她! 起码不是记忆里的她? 像个骑士,披荆斩棘,不畏惧,不害怕,那才是她! “子玄,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怎么认为?” 好人和坏人? 呵,她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 “我不清楚,我觉得自己是坏人,但我不认为自己干过坏事!也许我耍过小心机,耍过小聪明,但我不是坏人。” “好人和坏人没有界限,观点和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就会出现偏颇。” “我们无法站在上帝的角度来思考问题,所以你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 傻姑娘,迷茫了吗? 不过是人生旅途中一件小的不能在小的事情,怎么会击垮她! 她如盔甲一样刀枪不入,戒备着危险,守护着尊严,不屈服于时事,那才是她! “我忘了!” “什么?” “记忆好像在一点点退化,就像潮水一样,慢慢退潮,将涌动的潮水收回,剩下平静地海水。” “遥遥,不要抗拒忘记,它不是埋藏,而是将记忆封存,如果记忆无法给你带来幸福,为何不开启免疫系统,让它来防备着周身安全?” 欣慰的笑了笑,唇角上扬,手指轻轻抖动,竹叶旋转着掉落在雪地,顾子玄迈着大步向前。 看吧,没有什么过不去! 当身体达到极限,得不到对生命的敬畏,就会顺应生理自然现象,将负面情绪带离。 “谢谢,也许今后会的!” “走吧,下山还有一段路程,我们慢慢走下去,感受一下风雪中的宁静。” “好!” 小心翼翼的跨越,唯恐一不小心跌倒,两人谨慎地盯着脚底下,气氛和谐而自然。 风雪同行,身后的脚印被埋藏,但记忆却不曾丢失,只是被宝盒收纳,也许等它出头之时,便是真正露面的时候! 晶莹剔透的雪花在单薄阳光照耀下,泛滥着莹莹地光芒。 眼球似乎被恍得发疼,闭眼睁开,刹那间,天地成色转变,由黑入白,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 “嘭!” “你又发什么病?” 月笙遥极其无奈的从地上捡起书本放在茶几上,颇为嫌弃的瞥谭泽一眼,朗声质问。 他想干什么? 一进来就夹杂着浓浓火气,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么,谁惹他找谁,咋和她过不去? “我没发病,有病的人是你!” “你……” 差点被气得七窍生烟,月笙遥忍着胸腔的怒火,轻飘飘地眼神落在谭泽身上。 说话的欲望渐渐消散,收敛着话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不想和他计较,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 “你和顾子玄出去玩,就没什么要对我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