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为朋友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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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福寿堂的东家是程老先生，美丽并没有在那两个伙计面前说明自己的来意。 “我们成亲的时候杨先生还给我们送了礼物的，我们都没来得及跟你道谢呢，今日正好进城，便过来瞧瞧你。没想到福寿堂年关也不关门啊，我还以为会关门了的。” 的确是这样。 周迟也是关心则乱，忘了年关上大部分店铺都不开门了。 不过也幸好，福寿堂居然没有歇业。 大堂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杨郎中带着他们二人去了后边会客的小厅，又亲自给二人倒了茶：“其实福寿堂以前也是关门的，不过我来了以后便没再关过。虽说大家过年都不想见到郎中，可万一真的遇到了急病的人怎么办？整个镇上的药铺都不开门，那人岂不是只能等死？” “杨先生大义。” 周迟很少夸人，这简简单单几个字，却饱含对杨郎中的敬佩。 “分内之事罢了。”摆了摆手，杨郎中看向二人，“你们是不是有事？顺便来看我是借口吧？” 噗！ 美丽忍不住笑出来：“没想到过了一个年，杨郎中的情商也高了许多，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情商是什么东西？” 看着杨郎中虚心好学的样子，美丽很想说收回刚才那句话，现在可不是讨论情商的时候啊，再说了，她说的重点是情商吗？ 周迟从怀里拿出了那张药方，推给他：“我们偶然得了个药方，烦请先生帮忙瞧瞧，这方子可有功效？” 药痴果然是药痴，一见到方子，杨郎中的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他抓起药方仔仔细细地看了不下三遍，在美丽两人等得心焦的时候终于惊喜地一拍桌子：“天！天爷啊！居然还有这样的方子！这个能美白吗？能去掉美丽脸上的胎记是不是？可这药方不是吃的，而是抹的。还有这制法，看上去更像是在做胭脂啊！” 的确如此。 周迟抄药方的时候美丽也特意仔细看了的，这药方分为两部分，先是需要的药材，再是详细的制作方法。 药材倒没什么，虽然有几样有些贵，但总归也是常见的东西。 就是这制法，跟杨郎中说的一样，很像是在做胭脂。 “这个东西，应该是个外敷的药膏吧？”美丽问，“先生，这做法难不难？我们刚才看了看，有些地方不是太明白。” 毕竟是出自二十一世纪中医之手，这东西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杨郎中没有回答她，而是将那药方子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细细琢磨之后才点头道：“的确有些地方说的不甚详细，不过若是做的话，应该不会太难。姑娘若是相信在下，我愿意试一试。” 太好了！ 周迟都站起来了，拱手弯腰：“我们夫妻二人得了这方子之后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先生了，若是不相信先生，也不会巴巴地带着方子来求先生了。还请先生能帮帮我们，将这药膏做出来。” 说着，又是一个作揖。 周迟不是个轻易向别人低头的人，但今日他为了这个方子已经两次向别人作揖道谢了。美丽知道，他是为了自己。 “不敢不敢！” 杨郎中赶紧将他扶起来，然后取了纸笔将方子誊抄了一遍，想了想又道：“这东西我也不知道多久能做出来。这样吧，正月十五的时候城里有灯会，那日晚上不会宵禁，城门也不会关，你们若是来看灯会的话便来找我一趟，看我那时有没有将药膏做出来吧！” 因为之前有秋梨膏的教训，杨郎中现在已经不敢轻易夸下海口了，更何况现在手里拿着的这个方子更是前所未见的东西，他当然更谨慎了。 约定好正月十五再来之后，美丽周迟两人便告辞出门了。 送了他们二人离开，杨郎中便迫不及待地回到柜台前准备抓药开始做药膏了。 不过，屋里的两个小伙计也都跟着凑了过来，好奇地询问：“先生，刚才那是梁姑娘吧？就是给咱们秋梨膏的那个姑娘？她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正要拉开抽屉抓药的杨郎中心中一震，立即改为拿了抹布擦拭药箱子了：“哦，正是她。年前她成亲，我送了他们小夫妻一份礼物，他们今日是特意来道谢的。” 两个小伙计显然不大相信，又问：“那怎么待了那么久啊？” “嗯，很久没见了，所以多说了两句。”杨郎中将药箱子擦了一遍，又把抹布放回到柜台上，“其实也不仅仅是道谢，他们还向我询问了一下如何才能生儿子，我便给他们说了说。” 为了让两个小伙计能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杨郎中还特意压低了声音，表现得十分神秘的样子。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两个小伙计都哈哈笑了起来，在药铺里待久了，他们也见过不少来药铺专门讨要生儿子偏方的人，所以对此也见怪不怪了。 “两个刚成亲的小年轻，想要儿子很正常，很正常嘛！哈哈。” 说笑着，两个小伙计便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杨郎中看着这两个小伙计，暗暗将药膏方子捂紧了。从秋梨膏的事开始，他就认清楚了程老先生的面目，若是药膏方子的事再让程老知道了，恐怕又要生一段风波。 美丽和周迟是相信他的为人才会来找他，也正是相信他才没有特意叮嘱保密的事。但他不能未经主人同意就把这方子泄露出去，他要为朋友负责。 看来以后想要抓药也不能一次全都抓齐了，他得想法子避开药铺里的伙计们才行。 也幸好程老先生在年关的时候有各种应酬，根本没有时间来福寿堂，他才能安心研究药膏的做法。 骡车回到大柳树村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他们几个人中午也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临走之前说好了会回来吃午饭的，没想到耽误了这么久。 美丽和玉荷麻利地做了午饭，几人吃完之后便收拾蔬菜准备练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