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雷声大雨点小
高幹在发现来的是敌军之后,慌忙率军撤退,将士们争先恐后的逃走,自相践踏而死者数以千百计,好在荀攸并没有下令继续追杀,这才让他获得了喘息之机。 “先生,为何我们不乘胜追击?相信如果乘势进军的话,我们就算是攻下高幹的老巢怀县城也不是什么问题,为何却下令鸣金收兵?” 在战事结束之后,意犹未尽的常春、潘凤和穆顺等人全都满脸疑惑的向荀攸问道。 虽然荀攸现在是军中主将,可是他们却全都习惯于按照旧的称呼,称荀攸为先生。 对于称呼上的不同荀攸并没有在意,他笑着解释道:“我们如果想要攻下怀县,其实早就能够攻下了,只不过攻下怀县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我们现在因为兵力、物资的问题,根本不适合占领整个河内,因为这会造成我们的补给线过长,同时还会削弱我们对野王城的防御,毕竟在我们的卧榻之侧,还有一位先生在虎视眈眈,一旦我们的主力离开了野王城,就会有人包抄我们的后路,图谋野王城,那个时候才是我们灾难的开始呢,所以我们只是坚守野王城就行,同时也让袁绍军以为我们其实不过如此,只不过他们的运气不好,或者派的人无能,所以他们就会不断地向这里派兵征讨我们,我们也正好借此不断地削弱他的力量,袁绍是个反应迟钝的人,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潘凤和穆顺听了之后顿时头大,连忙一脸佩服的说道:“原来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道道,你们读书人的鬼主意真是太多了,罢了,俺以后打仗也不需要思考了,先生让俺们怎么打,俺们就怎么打就是了,让俺们舞刀弄枪还行,让俺们动脑子?打死也想不出来这么多的东西。” 可是常春却是若有所思,毕竟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莽撞的头脑了,他现在的智力可是达到了83点,这样高的智力在听到荀攸的话之后自然会受到触动,引发思考。 “还有一点末将很不明白,野王城对我们至关重要,可是这一次先生竟然调派了八成以上的兵力去对付张郃与高览,只留下不到两成的兵力镇守野王城,而且这些守军大都是老弱病残,先生究竟是为什么竟然有这样的把握能够守住野王城?难道先生就这样信任那个行前去前去群群群群郝的少年?”对于荀攸这样的做法常春从一开始就不明白,可是现在实在憋不住了,这才开口问道。 却见荀攸突然便换了一副脸色,十分恭敬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郝伯道会有这样的本事啊,只不过这是主公所举荐的人才,主公亲自把他调到河内来,而且专门交待荀某,付与郝昭全面领导守城之责,其实一开始在接到命令的时候荀某的心中还有略微的抵触情绪,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终于明白,主公竟然如此有先见之明,他说郝昭有强大的防御才能那就真的有,以区区一两千弱旅对抗高幹的一万多人,如此悬殊的比例他不仅没有战败,反而是取得了一场大胜,这样强大到令人绝望的防御能力,我也是自愧不如啊。” “哈哈,主公知人善任,这也是我等的一大幸事啊,因为这样一来,只要我们有本事,将来一定能够有施展的空间,一定会有一天会得到主公的青睐。” 经过荀攸的一番话之后,常春他们全都心中极为自豪,结合他们的人生经历他们更加庆幸能够遇到这样一位明主,并且在这位明主的培养之下他们的能力获得了脱胎换骨一般的提升,随后分别立下了大功。 而就在他们高兴的时候,高幹那里确实一片乱象,先是吕旷吕翔兄弟两个被杀,随后又是张郃与高览被擒,而以接近十倍的力量攻城最终却惨败而归的事实更进一步的打击了全军的信心和士气,现在的军中士气极其低落,将士们凄凄惨惨,又因为之前的战争中他们的许多袍泽和父子兄弟血洒疆场,这让那些失去了亲人和袍泽的将士们心中无比的伤痛。 高览却也急忙向袁绍修书一封,诬告张郃、高览二人临阵倒戈,导致己方大败,请求袁绍对张郃与高览的家人展开报复。’ 这其实是一个很荒唐的主意,然而没想到身在邺城的袁绍竟然真的听从了高幹的建议,怒不可遏的袁绍立刻下令,收捕张郃和高览的家眷,男的全都杀死,女的全都充作官奴。 “真没想到这个张郃与高览竟然做出这等事来,实在是卑鄙无耻的小人行径!只可惜这二贼现在不在这里,否则的话我定要讲他们擒住,让他们饱受折磨而死!” 袁绍咬牙切齿,大骂不已。 这时候却见谋士郭图说道:“就在当初图就提醒过朱公,不要用张郃高览这样的降将,他们当初既然能够放弃韩馥而归于主公,现在就敢为了一己私利而放弃主公。所以下官建议,对于当初举荐张郃与高览的认人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举荐人才失误,理应受到相应的惩罚,以儆效尤。” 袁绍听了之后深以为是,于是下令将当初举荐张郃和高览的谋士逢纪罚俸三个月,谋士沮授罚俸半年,以儆效尤,同时决定任命大将颜良为将,统领一万人到河内继任河内太守之职,至于他的外甥高幹,虽然他打了两场败仗,可是罪不在他,于是下令杖责四十军棍了事,而且根据相关规定,可以允许高幹出粮食和布帛代惩。 不过不管怎样,高幹已经不适合再留在河内了,于是袁绍任命高幹为河间太守,让他先在河间反思己过,等到机会合适了再把他给调到别的地方去做高官。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唯一的结果是张郃与高览的全家遭受了厄运,而颜良则走马上任,做他的河内太守去了,根本不思考自己会不会也像高幹那样吃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