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起棺
“去过。”陈凡说道,不过他指的可是前世。 “那” “快到了。”任婷婷还想再问什么,陈凡打断道。 九叔看到两人在一起,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 “我们在秋生店里碰到的。”陈凡解释道。 此话一出,旁边的文才脸色稍稍好些。 辞别任发一家后,三人回到了义庄。 三天后,九叔叫来秋生,一行四人汇合到任发等人后,便一同上山了。 爬山涉水,大路走完走小路,小路走完走山路,终于在一处小山丘前停了下来。 看了看四周环境,陈凡眉头微蹙,回头望了一下来路,暗道:“这里自己之前来过,可是没见到有墓穴所在呀。” “怎么样,这里风水如何?”九叔见他四下观望,还以为他在堪虞风水,所以出声问道。 “背山面水,左右有靠,是块藏风聚水的好地。”陈凡依书而言。 “嗯,确实是块好地。”九叔穿好道袍后,叫来众人依次上香。 走到墓碑前,任发说道:“九叔,当年看风水的说,这块墓很难找的,是一个好穴。” 九叔点头赞同道:“嗯,不错,这块穴,叫蜻蜓点**,穴长三丈四,只有四尺能用。阔一丈三,只有三尺有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 “了不起,九叔”任发赞道,这些话与当年那风水先生说的一样,顿时对九叔放心了许多。 瞥了瞥身边文才又想出声丢脸。 陈凡赶紧说道:“法葬,那是竖着葬吧。”毕竟这文才是九叔的徒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丢九叔的面子。 九叔点点头。叫来众人可以动土起棺了。 任发也走来说道:“陈道长说得对,那个看风水的说,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 九叔问道:“那灵不灵?” 任发笑容一滞,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二十年来,我们任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差,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看那个风水先生跟你们任家有仇。”九叔说道。 “有仇?”任发不禁感到疑惑。 “老太爷生前是不是跟他有什么过节?或者得罪过他的地方?” “这块地本来是风水先生的,先父知道是个好穴,就花重金把他买下来,人货两清,他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会结仇?” “只是利诱?有没有威逼啊?” 任发尴尬不语。 九叔看着他这样,自然猜到答案了。说道“我看一定是威逼了,要不然他绝不会害你们。还叫你们把洋灰撒在整个蜻蜓点**上。” 任发有些慌了,急忙问道:“那么应该怎么样?” 九叔指着正在被挖的墓穴,道:“应该雪花盖顶,这才叫蜻蜓点水,棺材头碰不到水,怎么叫蜻蜓点水?他还算有良心,叫你二十年后起棺迁葬。害你半辈子,不害你一辈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看见了。” 几人寻声看去,只见一口棺材竖着插在土里。 将棺材捞起平放后,九叔吩咐道:“松绳,起钉。” 接着又让有年龄、生肖忌讳着背过身去。 前世今生,两次穿越,陈凡也不知道自己年龄该怎么算,索性避讳一下,转过身去。 “大家整理衣冠,开馆!”九叔话音刚落,附近林中异变突起。大片飞鸟击翅乱飞,中间还伴随着乌鸦叫声。 此时,就算是普通人也察觉到不对,纷纷望向九叔。 九叔脸色严肃,但还是示意继续。 棺材打开,一股浓郁的尸气自棺材里散发出来,露出里面任老太爷的尸体,放眼望去,尸体竟无一丝腐烂。 “爹,惊动了您老人家,孩儿真是不孝。” “爷爷..” 任发起身问九叔:“九叔,这墓穴还能用吗?” “蜻蜓点水,一点再点,肯定不会点在同一个位置上,这个穴没用了。” “那怎么办?” “我建议就地火化。”九叔严肃的说道。 “火化,不可以。”任发立刻反对道:“先父生前最怕的就是火了。” “任老爷,不火化会有麻烦的。”九叔劝道。 “怎么都行,就是不能火化。” ‘自作孽,不可活。’陈凡冷眼看着这一幕。 九叔叹了口气说道:“那今晚就把棺材抬回义庄,暂时放着,等过两天找好了墓地,就把任老太爷安葬了。任老爷,你们先回去吧。” “那就麻烦九叔了。那我们先走了。”说着,便领着任婷婷坐着轿子回去了。 等到他们人走完了,陈凡问道:“九叔,你是怕。” 九叔点了点头:“尸身不腐,开棺惊鸦。希望我的直觉是错的。你们等会在墓穴点个梅花香阵,烧成什么样,回来告诉我。每个坟头都要上香。” “恩,知道了。” 三人做事,自然是比两人快。 待陈凡将手中最后三支香插上后,便听见秋生慌里慌张的样子。暗叹了句‘自己果然没有猪脚命’。 “师弟,不好了。”秋生将之前的见闻说了出来。 “可能只是幻听吧,不行我们现在去看看”。陈凡安慰道。随后两人走了过去,果然什么都没发生。 “咦,那边有人,”陈凡指着山脚下说到。 三人遥望,依稀可以见到一人弯腰劳作。 “是呀,看样子好像是丑老?”秋生顺着望过去。 “丑老?他是住这里吗?”陈凡眼睛一眯说道。 “不知道。” “不好了,不好了。”文才拿着三支香跑出来叫道。 “两短一长,不好,快回去禀告师傅。”秋生拿过来一看,立马大惊道。 “走呀,师弟。”看到陈凡还呆在原地,秋生过去拉了拉。 “啊,哦,我们走吧。” 山脚下,正佝偻着腰的丑老似有所觉的抬起头,望向之前陈凡等人所站的位置。 “二十年,二十年了!” 在他的脚下,繁花似锦,娇艳如血。 。。。。。。。。 义庄, “师傅,你看”文才将香递了过去,说道。 九叔拿过一看,脸色大变,叹口气道:“人最怕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偏偏就烧成这个样子,家中出此香,肯定有人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