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身份
“哎,我说杨老弟,怎以动这么大肝火,跟这些脏东西生什么气?” 阿尔沙文一听就泪流满面:“罗斯总监,您替我求求情,我真是耳朵不好使啊,一时弄错了数目,我真没打算行贿啊...” 在阿尔沙文的痛哭声中,从陆地车上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满面春风地说: “我说杨老弟,这种鬼天气不去喝两杯,反倒跟这伙脏东西置气。不值啊,真不值...” “呵呵,这就是叫无影的矿工?小子真是运气爆棚了啊,给,这是你的90元帝国币,收好了… 助理呢?还不快过来拍照!下次南海报,我们克里斯托也能上头条了…” 笑容满面的矿区总监罗斯,很快将沉闷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遮天的乌云都散了。 “怎么样?情绪好点没?”拎着两大瓶红酒的糟老头海斯,走上补给点的瞭望塔,在半球形的透明拱塔里,跟徒弟无影坐到一块儿。 无影已经在这里坐了三个小时了,陪他的除去几片烤面包外,就只剩一只酒瓶,里边还残存着六分之一的劣酒。 “哎,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发了笔横财,也不整点好酒?来,喝我的吧。”说罢,海斯老头就将自己手中的红酒递过去。 无影也没客气,接过酒瓶就是一大口,之后长舒一口气:“这不是吧台中最贵的吗?你怎么会有钱买?” “我当然没钱,我是用你的预存款买的。” “咦?”糟老头的下作令无影很是无语:“你可别乱用,里边还有三成是人家巴克的,终究是他带我下的矿。” “行了,人家巴克都已经说不要了,这回你差点丢了小命,巴克也有责任,因为是他带错的路,你们如果多走半小时,从别的矿区出来,也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这事不能怪巴克,他也挨了不少打,总不能叫他白挨吧,27元帝国币必须要交给他,一个也不能少。” 海斯沉默了片刻,又话峰一转说:“巴克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办随时能办。我找你的目的,想跟你谈谈户口的事,这个事还得你自己做主…” 无影看海斯欲说还休的模样,不解地问:“不是1000克里币吗?十元帝国币就够了啊?” “哎呀,说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么说吧,如果你只是想蒙骗克里斯托星的审查体系,一千克里币是够了。但你今后若想去别的星球,特别是帝都星系,一千克里币就不够。” 通过海斯的介绍,无影才明白,户口纹身所含的信息量非常大,从出生地、生日到父母、亲属甚至学籍等信息都得编入其中。 也就是说,若无影只是想在矿区搞个户口,一千克里币确实够了,这是因为,没有谁会跟一个脏东西较真,谁都明白这些矿工本来就没有什么真实信息可言,多数人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真的,警务处的人没那个闲工夫挨个核对每个人的真实身份。 可是,无影今天展示出的实力,还有他处变不惊的心态,加上不时跳出来的名言金句,都使海斯跟贝老板感到吃惊。就在大家返回补给点后,两人窝在角落讨论了了很长时间,谁也不清楚他们在谈什么。 “我们讨论半天,认为还是要给你搞个真实户口才行,我们认为你不会在这里长期停留,因为在你的身上隐约有股独特的气质,那是大人物才会散发出来的气息。我坚信你的未来的道路会很宽阔,如果你想走得更远,就需要一个合法身份。” “如果有可能,未来你进入别的星球,甚至首都星球,那种地方,你的低级纹身,别人一眼就能辨出真伪,那你的麻烦就大了。” 无影没料到搞个身份都有如此多的内幕,思前想后,他问道:“那要办一个合法的身份,要花多少钱?” “噢,这可麻烦了,要知道,一个合法的户口,需要动用许多人力,先要去你的出生地编制真实有效的文件,还要帮你实时传回老家的种种消息,总而言之,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将一个并不存在的人变为法律所承认的真实人。需要花很多钱哪...” “你别磨蹭了,快说吧,要多少?” “咳咳,我跟贝老板商量了一下,像你这种情况,只能是托关系,那么这里面就会产生一笔费用,全部加起来至少要56元帝国币...” “哇!”一向镇定的无影也变得不淡定了,56元帝国币,那就是5600元克里币呀?这也太贵了吧!除掉要给巴克的27元帝国币,无影最终到手的只剩下区区7元帝国币! “那要这么算的话,我能拿到的就只有700克里币?我挨的打也就值这么一点钱!” 海斯也有些难为情:“这就没办法了,我们就这么点能力,他们开价62帝国币,我们哀求半天,才少了6块下来,若换成以前,我办事根本不用花钱...” 无影摇摇头,阻拦住糟老头的自责:“千万不要这样说,你们已经帮我许多忙,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事情能办好,就值得,反正没了还能再挣。” 海斯闷头喝了口酒,叹息一声说:“巴克也清楚了这事,因此他自己提出来,不要份子钱...” “不,该给的还是要给,巴克胆子这么小,能一直守到最后实属不易,我不能再让他吃亏。” 海斯不知道无影的心思,无影的想法非常简单,既然头一次下矿就能采到这么珍贵的晶体,那今后也就能采到更多晶体。照这个速度,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挣到很多钱,之后就可以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额,说起来,你跟我说说能量水晶的事吗?为什么克里斯托星球会出台这么奇怪的法规?即使晶体宝贵,但也不至于到这程度吧?”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糟老头喝干了酒,又抓起片烤面包塞入嘴中:“这事是在二十年前发生的,那时我也才刚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