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工坊
李致唤来亲兵将领朱凯,朱凯原是李致母妃的护卫,在李致封信王后派到李致身边保护李致的,就藩后便任命为亲兵统领,故也是李致身边最信任的人。 李致急需了解自己亲兵情况,好做打算,随即问到,现本王三营亲兵在岗多少将士? 殿下,现三营共计四千余将士,朱凯有些忐忑,心中暗想,怎么殿下突然会过问这些,心中颇感意外,李致以前和朱凯过问的无非都是哪里又新开了家赌坊,此刻竟然关系起亲兵来。不过也只是心中念叨。 他妈的,这还怎么玩,三营编制近万人,结果呢,亏空如此严重,李致头大无奈。但其实这也是现整个大夏皇朝的现状,不但各地驻军如此,就连边军也是如此,驻军将领谎报编制吃空饷,这在大夏皇朝是随处可见。 但有个列外,李致凭着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知道,自己有个二哥,叫李介,比自己大两岁,封齐王,封地再皇朝最东边,行省不大,但富庶无比,皆因行省有个大金矿,资源丰富还临海,故而李致这位二哥的封地不但没出现任何军队吃空饷情况,还大肆征兵,编制三营万余人但他愣是有两万余人,多的他不纳入编制,自称金矿护卫,也不用朝廷拨军饷,自给便能搞得有声有色。 皇帝虽知,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皆因齐王封地每年税收便能顶上皇朝半边天,故而皇帝也没辙。 北有两只豺狼虎豹,西南边陲亦是如同猛虎般虎视眈眈伺机从大象腿上咬一口,民间饥荒不断,但是朝廷还党争不休,几个皇子也是勾心斗角,大夏皇朝如今境况,和今天的明末基本没多大区别。 明末满清制造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这些惨绝人寰的命案,在这个时空的大夏皇朝就以现之境况,同样可能变成安西十日中卫三屠,李致绝不允许异族再起波澜。 朱凯!你好大的胆子,告诉本王这究竟怎么回事!亲兵亏空如此巨大,李致暴怒。 “殿下,末将该死,末将该死,但兵员亏空实属朝廷军饷已经拖了一年有余了,部分兄弟见状无奈卸甲归田,有的甚者在外干起了营生,三营现在的四千余将士还全靠这些兄弟在外面养着。” 李致听完愕然,没想到自己的亲兵竟然已经乱到了这种地步,都是自己的无能导致的,李致不语,思索许久。 沉默良久... “干!”不管烂成什么样子,李致下定决心一定治好。 “大厦将倾,军事才是最关键的东西,但是战争要想打起来,还得靠三样东西:钱人武器” 说到此,李致无奈至极,现在不光是封地内,就连整个皇朝也是如此,三样东西都缺之泛泛,做到了最差。 国内其他地方不谈,就说封地内的财政就一塌糊涂,税收体系漏洞繁多,总有人花样百出偷税漏税,饥荒之年农税加大以贴补军费,北方蛮族又不断侵袭夺掠人口,导致封地青壮年大量减少。 再者军队制度的陈旧,卫所制导致军队素质整体低下,闲时农耕,均无训练导致一上战场皆士气低落,一击便溃。 至于武器就更不要说了,李致仔细观察过,一般来说只有将帅用的武器是精铁所锻,普通士兵的武器损耗率非常之高,士兵盔甲更是虚有其表,更有兵士连武器铠甲都没有。 总结这些问题后,当务之急是如何落实,李致想了想还是得从经济抓起,沉思片刻想了个好法子能够一举两得。 朱凯,安西城可有信得过的工坊? “工坊?殿下,我们王府倒有一处小工坊,但是现在荒废有些时日了。”说到此朱凯有些犹豫。 是何事导致荒废,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 朱凯见李致追问,无奈道,是这样的,早年殿下初到封地,亲兵为休整便利于是修建了这座工坊,但因之后封地饥荒,大量流民四散皇朝各地行省,又有北方蛮族虎视眈眈,其实在大多数人眼里,肃西行省摇摇欲坠,更是...更是 说到后面,朱凯却没敢继续说下去,李致见状摆手罢道 “更是什么!?说!” “更是因为殿下的嗜赌成性,府库入不敷出,军器维护朝廷也不过问,只得靠我们自己解决,但因府库亏空故而逐渐裁撤了一部分机构,此处工坊便是其一” 李致扶额,原来还是自己的原因导致工坊裁撤的。 李致不语,暗自决定要重建工坊并决定自己去看一下,于是安排下去,备好车马,马车晃晃悠悠过了好久,才到目的地。 李致踉踉跄跄的爬下马上,屁股都坐痛了,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眼前的工坊。 工坊位于安西城南郊,说是叫工坊但其实就几间破草房围成的院落,还有简陋的打铁炉,三两个孩童在玩耍着泥巴。 殿下,就是这儿了! 察觉院内来了人,从院旁草屋内钻出一不惑之年的男子。 院里来了陌生人,孩童们便一哄而散,男子连忙上前:“草民不知信王殿下前来,有失远迎,请恕罪。” 李致摆摆手:“无须多礼,本王前来,无他只为重建工坊” 男子有些木纳,工坊要重建?裁撤这么久的工坊终于要重建了。 另外,新建工坊,这些现有草房统统推倒重建,换做木式建筑,规模加大,要求能容下各式工匠百余人,以及住,所令你十日内完成,且各式匠人也务必召集归来,如若完成,本王重赏 男人见李致之态不像作假,而且非常重视,连忙欣喜答应。 朱凯见李致似乎对工坊非常上心,于是在旁道:这工匠名叫赵九江,祖籍福台行省龙港县人士,父亲早年跟祖辈躲避涝灾,北迁肃西行省,赵九江所在也不过赵氏家族一分支旁系,赵氏是出名了官匠大族,承建了皇朝诸多重要工程以及皇宫的建造,对于奇门遁甲之术,家族也诸多研究。 见赵九江还有此背景,顿时来了兴趣,突道:“不知你可会哪几种匠法?” 见朱凯如此抬高自己,赵九江也不是傻子忙道,不是草民自负,天下之大,匠法不计其数,但还未有草民不会之技。 好一个未有不会之技,李致突然从腰间抽出佩剑,问:“不知赵匠工可能造出一把剑让本王这把剑豁口?” 赵九江小心接过长剑仔细端量,端详片刻后眉头紧锁摇头道:“殿下,此乃真正绝世好剑,用的应该也是川西行省最好的赤蜀矿锻造,锻造师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名师,这不是为难草民嘛”赵九江有些无奈。 赵匠工,本王和你对赌,若是本王能有法子制出让这把剑豁口的剑,你便输于本王,反之,本王答应工坊重建后应你脱离匠籍。 李致将这么一个大萝卜丢到赵九江跟前,但赵九江还是有些迟疑更多的是丝丝不屑,虽然自己无法制出所谓的这种剑,但是他亦不信娇生惯养的信王会有什么法子,但出于对工艺的无尽追求,以及脱离匠籍的诱惑,赵九江颔首点头 那就依殿下所言,但不知若是草民输了殿下要草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