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惊!我成了女频文主角在线阅读 - 第一百四十八章 教主的逆鳞(2更)

第一百四十八章 教主的逆鳞(2更)

    是毒。

    ……

    魔教教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都聚集在了一起。

    他们脱离于正派的队伍,很整齐的站在了一起。

    拔剑。

    不再是不常练习的第二套剑法,出招的时候,游龙吞噬之势,直指凌云派一众。

    风醉盘腿坐在地上,很冷静的点了余次的一些穴道,然后开始为她输送内力。

    期间,她冷冷的看了山头一眼。

    熟悉的做派。

    箭羽。

    这个世上,最锋利的箭。

    躺在风醉的大腿上,余次也感觉……很不对啊。

    她,她为什么会忽然冲上去挡剑?

    明明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并不单纯,虽然死也不一定就是死透了,但是这种直面死亡的勇气,她应该一直都没有才对啊。

    怎么就冲上去了?

    也许是失血过多,也许是疼痛过甚。

    余次一直感觉自己胸口的位置在漏风,还很麻,很痛。

    关键是,眼皮子也耷拉在了一起,好困……

    好像很多小说里,中箭闭上眼睛的人都会死……

    乱七八糟的想法,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为数不多的思绪,很快,余次头一歪,彻彻底底的落在了风醉的怀里。

    风醉眼睛一红,手一顿,有些颤颤巍巍的把手指落在了余次的脖颈。

    微弱的脉息让她松了一口气。

    -

    “呵。”

    把望远的东西收起来,成墨轻嗤了一声。

    花了这么多功夫,师妹还没死,真是……

    真是叫人意外。

    不过,看师妹对那个谁在意的样子,真是……令人不悦。

    不过也没关系了,毒药见血封喉,中了也差不多就是没了。

    一个悲伤的师妹,想想,都觉得令人很开心呢。

    “好了。”

    “收兵吧。”

    今天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到了。

    不是假装正义剑派和正派联盟吗?

    魔教的皮都露出来了,正义联盟,还能正义的下去吗?

    -

    是夜。

    今天战斗很惨重。

    是魔教教众力挽狂澜。

    但……

    力挽狂澜之后,还有点后续事情要解决。

    流音派的掌门,和已经揭掉了人皮面具的风醉静坐在一堂。

    魔教几个主力和一群门派的掌门,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流音派掌门心情也很复杂,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她接到凌云派的天下拜帖,本来不想趟这摊浑水,但是师傅说……两派的交情由来已久,以前流音派式微的时候,凌云派也曾经伸出援手。

    武林之中是最讲道义的,这样的义气,是要还的。

    等等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说出来,搞的他不来就是千古罪人一样,所以他没法子,来了。

    来了就来了,本来以为就是出力去打魔教,但是后续的发展又神的叫人……

    嗯,头疼。

    凌云派掌门是人皮面具搞出来的?

    凌云派掌门和长老挂了很久了?台下来的正义剑派是大长老的后人,专门来讨回公告的?

    我擦,下面的一群人里竟然有个用凌云派核心剑法?掌门用刀?

    他捧着自己扭曲的三观,加入了正义剑派的阵营,因为他觉得,凌云派一定是假货。

    想着这次能还上凌云派那什么恩同再造的巴拉巴拉,却不曾想——

    正义剑派,就是魔教。

    那位用凌云派核心剑法的人,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投入了魔教教主怀中的武林叛徒,余次。

    中间的事情,复杂到令人难以想象。

    当然,更令这位教主没想到的事情是。

    嗯……

    他现在竟然跟魔教教主坐在一起,两个人并没有兵戎相向。

    当然,没有兵戎相向只是一瞬间。

    因为下一秒,魔教就有人把长剑伸在他面前。

    “你做什么?”掌门好歹也是掌门,经历过风浪那种,“把剑放下,现在这个情况,我们不宜内讧……”

    “解释。”

    “什么?”

    风醉沉着眸子看着他,“解释,为什么听到了探子的消息,不回来支援?”

    她的声音很冷,冷的刺骨。

    扒掉人皮面具,气场全开的风醉可能要横甩此地的人,她头微微昂着,“为什么不回来支援?”

    就是这个人,不回来支援。

    如果她回来——

    脑子里不该有想法被自己很很掐断,风醉吸了一口气,手攥住了自己剑鞘。

    “理由。”

    “……”

    掌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忽然这么听话的,只是看着风醉的眼神,他就不自觉的开始解释,“左侧攻入了禁地之中。”

    “遇到人抵抗,有机关,里面还有粮食。”

    粮食已经快见底,可能还要长期抗战的人看见粮食,那就是看见了半条命。

    “所以就在那边多用了一些时间。”

    看来,幕后之人是算好了的。

    不然,粮食这种物资,怎么可能不藏在深处,会放在外侧?一攻破就看见?

    那个人就是不想让这个掌门来增援。

    为粮食,不来,也无可厚非。

    长剑收起。

    风醉低下了头。

    “魔教教主……沉默着也不是个办法,此刻我们已经拿到了粮食,时间还有缓和,不如还是你为我们大家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是平时,大家真不能一笑泯恩仇,坐谈论原由。

    但今天的事情,如果没有魔教,那据点会没了,小门派估计全都送菜,这群人带着粮食回来,也是要面临一波反扑的。

    魔教扛住了压力,救了大家一波,这也是事实。

    “解释?”

    “事实尽在眼前,何须解释?”

    风醉语气不太好,掌门被刺了这么多次,也有些上火,“魔教忽入中原,来我武林腹地,不用解释?”

    “武林人乍用我魔教名声堕人,难道不许我们来查看?”

    “武林之人自诩公正,我们来,不过是来查事实而已。”

    “你——”

    “不必多说,解释没有,只不过是来了,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说出来了而已。”

    “后续事情如何,相信掌门有人有粮,心中不会慌,我与魔教退入西侧,再有战,你们来找就是。”

    说完,风醉就站起了身。

    她一走,左侧黑压压的一群人,也跟着走了。

    流音派掌门乍看风醉背影,脑子里真是火烧冲天,很想起来骂人,但他身边的人拉住了他。

    “刘掌门,别说了。”

    “什么?”

    “你……”

    旁边聚义派的人回想起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摇了摇头,“你可知,今日下午,有人出事了?”

    “出事了?”他来的匆忙,只知道今天下午大家损伤挺大,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什么事?”

    “支援太迟了。”聚义派掌门始终忘不了今天下午那一幕……

    “地方有箭,魔教里……就是那位一直跟在魔教教主身边的余次,怕是要不行了。”

    “!”

    “余次要不行了?”

    ……

    这么长一段时间。

    余次和风醉之间相处,也无甚遮掩。

    此地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两个人身边这点事儿,起初有点奇怪,或者说不太适应两个女人在一起。

    但后头想着,武学追求,本就是无拘无束,自由之剑,放肆之剑,与谁在一起,自己愿意,别人也管不着。

    最多就……

    羡慕一下。

    毕竟求剑道巅峰的人单身的居多,大家基本都是独身,虽然习惯了,还隐隐觉得一个人也挺好,当然这种挺好是没看见别人多好之前。

    题外了,总之及时,风醉和余次那种关系——

    “余次要不行了?”

    掌门再次重复了这句话。

    聚义派的嗯了一声,“是那位不行了之后,魔教才暴露,一举开始歼对面的。”

    掌门:……

    痛失所爱。

    怎么还觉得那个失礼的人,有点可怜了?

    -

    风醉可不可怜,暂且还轮不到别人来判。

    西侧尽头的小院。

    随行的大夫看着苍白着脸,躺在床上的余次,还有站在一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明显……

    心情很不好的教主。

    “教主。”

    “怎么样,人还好吗?”

    “我……我不知该如何说。”大夫也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人,“已经确定了,箭头上的是江湖失传已久的曼陀罗毒。”

    见血封喉,触之者死八个字闪过脑海,风醉还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但手已经开始忍不住抖了。

    不会的。

    她还活着。

    那就是例外。

    “中毒了,然后呢?”

    “然后就是,右护法的身体似乎有些特殊?此等毒素在她的身体里并无痕迹。”

    “护法会昏迷不醒,是因为中箭之后失血过多,教主点住了护法的穴道,现在也上过了金疮药……”

    当然,这些其实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个。

    “教主,目前来看的话,右护法身上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

    “此箭,拔不拔的问题。”

    “……”

    这可能不是一个问题。

    这事要送命的事情。

    稍后,大夫向风醉说明了,拔与不拔,是个什么情况。

    拔,如果成功了,那后续养着,用好的药材,用内力温养,余次自己的身体也不差,大概是能熬过去的。

    有如果成功了。

    那就有如果不成功。

    “不成功会怎样?”

    “……”

    “回禀教主,会……”

    轻轻的死字冲入风醉的脑海,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晕眩。

    “那不拔呢?”

    “箭头会腐烂,护法可能会发热,然后——”

    还是死字。

    风醉从来没有面临过如此抉择。

    前一步,后一步。

    都是深渊。

    但还不得不走。

    她看向了床上的人,一眼万年。

    生,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