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树上花
原来鲁威飒的罗马姓名是亚历山大,作为君王家的孩子,这个名字倒是常见。都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像马其顿亚历山大大帝一样,建立丰功伟业。 历史上,亚历山大大帝建立的马其顿帝国,疆域西起希腊的亚德里亚海边,东到印度河流域,南抵埃及,北至黑海北岸。囊括了全部希腊,沙漠以北的中东,以及整个波斯地区,整个帝国横跨欧亚非三洲,是西方帝王们人人称羡、个个效仿的对象。 张白肚子里暗笑:“你这个亚历山大和马其顿大帝一比,还真是鸭梨山大。背靠着整个罗马世界,居然连两河流域都过不了,就别提波斯高原和更远的印度河了。” 眼看着自己在他眼前,对方都没认出自己,张白心中有谱了。不忙和他交手,先探探另外几位,搞清楚形势再说。 他很快认出了萨珊人的服饰,毕竟也算大战过一场,手底下也有过成千上万条萨珊人命,张白不禁多注意了几眼。 那个坐镇c位的,大概就是所谓的“大弗拉马塔尔”,老头生得贼眉鼠眼,揉皱了似的皮肤满是皱纹,却依然遮不住这个家伙的狡猾。闪烁的眼神,堆满笑容的嘴角,保养白净的肤色,甚至难以判断他的年龄究竟是五十还是七十岁。 看面相就是个不好对付的,怪不得被派来这个龙潭虎穴。 另外那些人,他可就认不出了,不过认不出也无所谓,山人自有妙计。张白边想边干活,熟练得很,权贵府邸之中的家务事那个国家其实都差不多,他穿越后在东王公府干了多年的仆役,早就熟门熟路了。 上完了这一轮的酒菜,张白和其他男仆一起,背身缓缓退下,退到快会场外的时候,忽然一阵熟悉的气息传来。 他猛地心头一紧,这是血冥教的气息, 几乎是有些心慌意乱地转头看去,只见两个身着羊皮大氅的人结伴入场。两人都是东方人面孔,二十多岁的样子。 走在前头的一个,长得肥胖高大,细眯缝眼,言行举止大方,礼数周全、笑容款款,似乎像个行商。 瘦小的那个让人印象更深刻,他比同伴矮了整整一个头,小嘴塌鼻梁,歪斜的嘴角,满脸的横肉,眼睛一只大一只小,瞳孔里精光乱闪。要说容貌,实在是丑得不行。 他还显得特别紧张,凶狠的面孔十分勉强地扭动着,明显是强行拧出了一个名曰笑容的玩意儿。本来不笑还没什么,这一笑,满脸横肉扭曲,简直丑上加丑,看着瘆人。 不仅如此,这个瘦子还喜欢舔嘴唇,时不时地伸出鲜红的舌头,在同样血红的下嘴唇,一舔即收,好像野兽在舔着猎物的鲜血一样。总之,让人一见之下浑身不舒服。 而让张白最不舒服的,就是他们身上的气息,血腥、苦涩、窒息,他太熟悉这个味道了,就是鬼苦子身上的味道。 逃离东王公府之前,他习惯了师父鬼苦子的气息,从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直到离开很久,接触了更多修炼者和血冥教徒之后,他才明白,这个味道,是血冥教独有的。 这一胖一瘦两个人,绝对是血冥教的,从言行举止,以及气息的浓烈程度看,应该是冥使级别的。张白心中杀意陡生,不自觉走路撞到了一起的小男仆,踩到了他的脚趾,那小男仆出其不意,“哎哟!”了一声。 张白赶紧道歉,然而四周的宾客被叫声惊动,都看了过来。 这时领班的管事突然出现,左手一把抓住了张白的后领,右手抓住另一个男仆,把两人熟练地拖了出去。 张白本来不自觉地想要出力反抗,好在紧急地忍住了,任由那领班将自己拖出了会场。 看到这个场景的宾客们,不禁轻声笑了起来,这种事也是大户人家常有的,这两个小奴隶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我之前怎么跟你们说的,千叮咛万嘱咐,今天绝对不可以出差错,你们好啊!才上了一回菜就出毛病,看我不打死你们两个。”领班把两人拖到无人处,抽出了腰间皮鞭,就要开打。 和张白一起的小男仆,比张白大不了多少,与布吉是一个年龄。这时吓得伏倒在地,不停地磕头,哭声不止,没想到他一哭,反惹得领班更加火大。 “那么喜庆的好日子,你还敢哭?我打完你,就毒哑了你的喉咙,看你还哭不哭。”说完他鞭子一挥,抽了过来。 领班这里一使劲儿,鞭子向前,可没想到鞭梢却原地不动,被扯住了。那领班用劲过猛,鞭子的把手向后脱手飞出,反而砸到了自己脸上,不巧把牙砸断了一颗,疼得他哎哎直叫唤,吐了一嘴血。 他大惑不解,难道是鞭子缠到树枝了?真是流年不利。 可回头一看,差点气炸了这个领班。原来是张白,他左手正捏着鞭子的鞭梢,一脸坏笑。眼见奇变陡生,跪在地上的小男仆,也傻了,乖乖地看着张白。 “你你,你小子胆大包天,竟敢打起我来了!”领班不禁暴跳如雷,声音越来越大。 张白嫌他吵,又怕事情闹大让人发觉了自己。一皱眉头一撇嘴,恶向胆边生,左手扔了鞭子,五指成掌,快速使出了月境之术。 对方是个普通人,哪怕再凶恶,肯定不如修炼者,所以张白的术法出手时留了劲儿,远远未出全力。 饶是如此,那领班还是口吐白沫,一时晕厥过去,张白赶紧过去扶起来,又压低声音对小男仆道:“快过来帮忙!” 那小男仆本来已经看傻了,被张白一惊,立刻醒悟,连滚带爬地赶了过来。一看领班的脸,就哭出来:“你你...你杀人了!” “闭嘴!”张白低声喝道:“怪不得他要揍你,一个男人家,哭什么哭!” “可是...死人了!呜呜!我们会被打断四肢,扔到坟坑里,活活渴死的,我父亲就是这么死的,我怕呀!呜呜!” “放心吧,这人又没死!我这就救活他给你看。”张白有点不忍心,可又有点轻蔑,“哭哭哭,有点骨气行不行啊你,不信你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