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炎帝传承
“我的苹果!” 柳风心疼的叫了起来,看着他校外兼职三个月才买来的苹果手机,带着一串火星沉到小河里去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啊,紫禁山有这么大?” 柳风咬了咬牙,只能继续沿着小河往前走,在山里转了半天眼前突然一亮,没路了。这条古怪小河的尽头,竟然是一个露天石台,石台中间有一些人形雕塑,周围摆着一些古怪的石头椅子。 “采石场?” 柳风困惑的爬上石台,看着面前威严的石头雕像,高大的雕像闭着眼睛,头上戴着华丽的王冠,散发着威严的气质。周围还有另外几尊雕像都拿着兵器,全身上下散发着威武不凡的气息。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炎帝神农陛下行宫,杀!” 一尊雕像突然睁开眼睛,大喝一声,柳风应声飞了起来,眼前一黑,凌空猛的喷出一口鲜血。 耳边响起一个惊讶的声音:“咦,此人是炎帝神农陛下的血脉,糟了!” 很快柳风感觉被一股力量托了起来,心神一阵恍惚,眼前一黑,脑海中迷迷糊糊的浮现一副画面,仿佛置身于一片漆黑的午夜。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只有天上一轮明月,散发着明亮的光辉。全身懒洋洋的,好像被温暖丝滑的液体包围着,整个人很舒畅的呻吟了一声,然后就昏沉沉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风慢慢睁开眼睛,赶忙伸手挡住刺眼的阳光。 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脑袋里还回荡着一个威严的声音。那个声音说他是什么尊贵的炎帝血脉,却被行宫侍卫失手打伤了,为了赎罪,侍卫把珍藏在行宫里三万年的炎帝传承赠给他,希望他能继承神农陛下的衣钵,发扬光大,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花。 柳风用力晃着脑袋,嘀咕着这不是废话么,炎黄子孙有十几亿呢,炎帝血脉怎么也有好几亿吧。 往周围看了看,柳风吓了一大跳,才发现他的身体,竟然是漂浮在天上的。 “救命啊!” 心里一慌,柳风惨叫着从天上跌落,重重的摔在小河里,还好小河里的水很浅。 “我的腰,断了!” 柳风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揉着疼痛的腰,看着不远处的石台上,用力擦了擦眼睛,那些雕塑竟然消失了。这么诡异的事情,让他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我不会真的得到炎帝神农的传承了吧。 脑海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修炼者最看重的是机缘,有的人气运好,冥冥之中机缘一到,迷迷糊糊就能撞到仙缘,修炼成仙。有的人却在深山里隐居修行,一辈子也等不到这样的契机。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仙缘不可强求。” 柳风脸上露出圣洁的表情,就好像一个修行多年的高僧,喃喃自语着,却又忍不住抓了抓头发,我为什么知道这些,难道老子真的撞了仙缘。大名鼎鼎的炎帝神农传承,那应该是很厉害的吧。 “一念不起,身在如身不在,念在如念不在……” 又一段话在脑海里浮现出来,柳风似懂非懂的盘膝坐下,一念入定,四大皆空,念头一起运起好像修炼了无数次的炎龙功,灵气争先恐后的钻入体内,就好像训练有素的军队,在全身经脉里流转不息。炎龙功,上古时炎帝神农氏所创的修炼功法,神妙无比。 念头又是一动,体内运转到极速的灵气如一记重锤,狠狠撞在无形的玄关上。 耳边响起一声轻响,好像什么东西破裂了,有些瘦弱的颀长身体轻轻一阵,猛的吐出一口腥臭黑血。经脉被激荡的灵气反冲受了些损伤,一口黑血吐出,柳随风却如释重负,感受着渐渐清明的五感,开启的灵台一片光明普照。 一睁眼,黑暗中一道寒芒划过,石破天惊,他已成功晋入凝气初期,踏入风景无限的仙门。一声极尽畅快的长啸,在山清水秀的紫禁山中,惊起波澜无数,长啸中却又透露着些许阴霾。空荡荡的石台上雾气缭绕,柳风开始运功巩固着凝气初期的境界,心里同时生出一丝明悟。 炎帝神农传承是什么,就是一小块炎帝神农的记忆碎片,现在传承和他融为一体了,难怪他懂得这么多。而这里更是一个洞天福地,地球上灵气虽然很稀薄,不适合修炼,但是这里的灵气积攒了整整三万年呀,足够他稳定境界了。 三天后,柳风的境界稳定了下来,山里的大雾突然散了。 石台,行宫闪了一闪消失不见了,柳风知道行宫不是消失了,而是完成了传承的使命以后,遁入虚空了。 雾散了,天上大太阳晒在身上,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健体术!” 柳风心念一动给自己加持了一个法术,健壮的身体竟然违反了物理学原理,一步蹿出去五六米。草丛里一只野兔警觉的抬起头,呆萌的看着一个人类的影子,在山路上猎豹一般快速奔跑着。 一路从山里跑到了村里,租了一辆面包车,柳风连夜潜回了家。 到处也没看到通缉令,柳风心里咯噔一下,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铁家人没打算走法律途径,想私了。 深夜,一幢老旧的四层民宅,这里就是柳风的家。 借着夜晚的掩护,柳风单膝跪地躲在一条巷子里,看起来就像一头发怒的野兽,念头一动,凝气初期的神识展开。神识,是每个修炼者都具备的第六感,控制范围随着境界的提升会越来越大。 柳风的神识范围只有五百米,却比雷达定位还要精准,五百米内一只蚊子,一粒尘埃也无法逃脱他的神识锁定。 不出柳风的预料,铁家的人来骚扰他的父母了,这让柳风暴怒了。 铁家一共来了九个人,五个人守在小巷里,就在不远处的巷口抽烟,另外四个守在楼道里,就等着一头撞进来。领头的是一个留着小平头,戴着金表的男人,男人二十七八岁,叼着烟站在不远处的巷口,手里提着一把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