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章恶必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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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耳光也打了,给个痛快结果吧。 我死不足惜,但我父亲一把年纪了,求你放了我父亲! 焦文学看向秦羿,深吸了一口气道。 原不原谅他,是乡亲们和阎王爷的事! 不过,看在你还算聪明识趣的份上,焦家妇孺,十八岁以下可活。 说吧,宁中华在哪,省的我去找他了。 秦羿放下茶杯,平和道。 那我就多谢侯爷了,师父在济南的将军府办事,要待上三日,你应该可以见到他。 焦文学道。 说完,走到老父跟前,眼中流出两行血泪,泣然道:爹,我没用,保不了你,对不住了! 哎,苍天饶过谁,人总要到了最后一刻,才知道自己犯下的错有多么愚蠢! 我修的什么道,炼的什么心! 惭愧啊! 焦文学望着那些被他欺压了多年的乡亲,此时后悔已经晚了,他就不明白了,自己有钱有势的,为什么就不能厚德待人,非要走上这条绝路呢。 文学,你,你可是宁中华的徒弟,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焦太公意识到小命不保,也没心思泡妞了,赶紧问道。 爹,没用的,就是我师父在这,也未必说得上话! 人人都说咱们焦家是阎王爷,其实真正的阎王爷,还得是这位主啊。 焦文学摇头苦叹道。 大哥,我现在就去调武装部的人来,你好歹也是个宗师,就不能跟他斗上一斗吗?焦文斌不想束手认命,心一狠,想拼个鱼死 糊涂! 我要跟他斗,也就是弹指间掉脑袋的事,咱们主动请死,至少还能给焦家留条根! 难道你想被人斩草除根吗? 焦文学呵斥道。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取舍,鱼死蠢夫行为,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以死求生,为焦家续命。 哎! 焦家父子摇头叹气,心头一阵绝望。 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了,商量好了,就上路吧!孔小北拾起谭军的片刀,在指尖耍弄着刀花,冷森森的催促道。 噗通! 焦文斌跪了下来,泪流满面道:侯爷,我是真不想死,求求你,给我个机会吧,我就是做牛做马都可以啊。我所有的钱,地产都给你,只求一条活路,成吗? 钱,地产你给不给,乡亲们自然会取!雷烈提醒道。 你,你们这群土老包子,我跟你们拼了!走投无路的焦文斌,拔出手枪,照着秦羿就要开枪,横竖是个死,万一能一枪打死这位主呢? 枪还没来得及开,焦文斌猛然一颤,一根筷子从直透心脏从前胸透了出来。 下手的是焦文学! 大哥,你,你焦文斌转过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大哥那张冷峻的脸,他做梦也没想到,没死在秦侯之手,反是死在了兄长手上。 老弟,你先走,我随后就到!焦文学轻面无表情道,说完,转身面向秦羿大喝道:侯爷,希望你说话算话,焦某就不用你动手了! 唪! 焦文学面色一狠,拔出筷子照着自己的太阳穴刺了进去,直挺挺的倒在了老太公身前。 一顿饭的功夫,原本满门富贵,在鲁东呼风唤雨的焦家,瞬间崩塌。 文学! 文斌! 你们的本事都到哪去了啊? 焦太公颤声问道,他还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院子里唯有焦太公的痛苦哀嚎声,焦家的几个小孩,被堂客们紧紧的捂着双眼,躲在角落里抽泣! 侯爷,我的三个不孝子都被你杀了,你杀人也该够了,钱啊地产啥的我也没指望了,孩子们是无辜的,你总得给他们一点活下去的希望吧。焦太公仍是不死心,拿着孩子当挡箭牌,想要求得一条老命。 你们这些臭伢子,要是没了爷爷,谁来护着你们,还不赶紧向侯爷求情啊。 焦太公一把从儿媳妇手里,把孙子夺了过来,在那孩子身上狠狠掐了一把,喝骂道。 那孩子也就七八岁大,给太公这么一吓,顿时哇哇哭叫了起来,连话都不会说了,气的焦太公又是跺脚又是骂。 老贼,你还要不要脸了,这十里八乡就数你最坏!这些年你祸害了多少黄花闺女,就今晚还想要人家城里妹儿,你说你这种老畜生,还有什么脸要活路啊?李铁牛冲了过来,一巴掌扇翻了焦太公,怒骂不已。 乡亲们,我不要脸,我该死。你们就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放了我吧,我求你们了。焦太公满嘴是血,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摇尾乞怜。 玛德,去死吧你! 雷烈从一旁乡亲手里操了把耙子,照着焦太公头上狠狠开了几个窟窿,半边脑壳都给砸碎了。 为恶不仁的焦尸父子,在乡亲们的庆贺声中,彻底倒台! 次日,乡亲们又清算了村里那帮子控制赌场的恶霸以及助纣为虐的村长等人,瓜分了焦家的财产房屋,想那焦家家产无数,这一分下来,村里百十户人家,每家至少那也得是上百万起,可是没把乡亲们美坏了,恨不得把秦羿当成神一样供起来。 黄昏时候,秦羿回到了焦家的大院内,孔小北等人早就在等着了。 此时,辉煌气派的花园别墅,冷清无比。 秦羿坐在花园内,慢吞吞的品着茶! 雷烈等人知道他有话要说,都恭敬的竖起耳朵,静候训诫。 焦家的孩子都安顿好了吧?他们是无辜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知道村里有些人爱翻旧账,但雷烈你给我听清楚了,谁要为难那孤儿寡母,我不找别人,就要你的命。 还有,我听说县里一把手,还有省里那帮人又全都聚集到你家里去了,雷烈你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安宁难得,闲事莫管,才是福气,懂了吗? 秦羿对雷烈吩咐道。 雷烈请来了秦侯,现在已经被推选为新的村支书,省里县里那些阿谀奉承之徒,都想借这股东风,以至于雷烈现在成为了鲁南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拜您所赐,我死过两次,道理我懂。至于焦家的小儿,我会待他像亲儿子一样,侯爷尽管放心。雷烈低头恭敬道。 他连仇恨都忘却了,又怎会对荣华富贵再有兴趣,唯求与糟糠之妻,粗茶淡饭一生罢了。 你师兄与那小子如何了?秦羿转头看向孔小北。 侯爷你的药可是真神奇,昨晚接上经脉,今儿已经下地了,就是流血过多,还有些虚弱。孔小北欣喜说道,然后单膝一跪,拱手拜道:侯爷,小北斗胆求你收我为徒,我愿终身为您牵马执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且不谈首徒,日后倒是可以去军中磨炼下这莽撞自大的性子! 先去济南,去将军府见那位宁爷!秦羿一挥手,孔小北就跪不下去了,悻悻的撇了撇嘴,也不敢再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