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苏权去做当头炮
“那好,我给你个合法补贴生活收入的机会。” 怪笑变成了诡笑,刘行道:“裁汰下来那些破火铳,我卖给你有股权那两大商贸行一些。只需你用合法的手段,将那些裁汰的火铳给我卖到于阗去、补充给张黑子。数量嘛、上限三万杆。价格嘛,你自己看着办。但是我要于阗的白玉、我要于阗的药材贡输朝廷备用。” “啊?” 听到刘行这话,苏权顿时大惊失色地道:“私卖火器与异国同于卖给异族,太傅你还说不违法、您不是明令禁止我大宋一枪一炮卖到异族手中去吗?这怎地如今照你说来,反而是合法了呢?” “谁告诉你我是让你卖给异族去了?异国是真的,只不过张黑子未来的西域之国,那能算是异国吗?难道张黑子二次反叛,我朝之中谁人还能直接将他从汉人就此给变成了西域蛮族人了不成?”诡笑更甚,刘行开口先是如此说道。 接着诡笑再变成阴冷的笑容,刘行接着道:“张黑子是汉人对吧?他麾下三千将士是汉人对吧?他在三座刚打下的城池里招兵买马,新兵也主要是世代居住在那里的汉家后裔对吧?就这三点,我让你卖火铳给他、那就不能算是卖给异族甚至是异国,懂了吗?” 官商勾结在北朝如今是不允许存在的,但官员入股商行这种事情,却是在刘行特许情况下还是出现了。这种情况的出现虽然看上去很不合理,但是了解内情的人却丝毫感觉不到不合理的存在。 比如苏权持有股份的两家商行,实际上都是猎人谷的外设分号。和兴商贸行、万盛商贸行那两家商贸行其主要经营的只限猎人谷的特有产品。 诸如刘行琢磨出来、最原始的味精,譬如刘行搞出来的许多中成药,比如刘行画出图纸由猎人谷工匠制作出来的新型织布机制造出来的“机织布”、“机织锦”等等商品是猎人谷主要的四大资金来源支柱性产品。 那些产品,刘行从琢磨出来、搞出来的时候就先确定好了总代理的雏形模式:先交和兴与万盛两大商贸行做总进货商,再由那两大商贸行按照省、州府、县逐级选择分销商发货出去进入到销售环节。 无论是产品还是经销模式上,和兴与两大商贸行都具有了“独家创新”。 而由于那是刘行的“独家创新”,无论产品还是模式,任何一个趋利的商人也不会拿着身家性命做赌注来模仿或者仿造刘行名下产业所产的产品与那种模式。 所以如今除猎人谷或与猎人谷有着密切关系的商号、商行之外。根本没人敢于去尝试模仿或是仿造…… 当然,在猎人谷各项产业中持有股份的官员,在北朝朝堂上也是屈指可数的。想要拿到那种股份,按照刘行的规定必须满足三个条件。 其一是最早的猎人谷原住民。也就是跟随苏权、苏东兄弟携众献谷时的猎人谷诸猎户们。如今原住民的一百二十三户变成了四百五十户,那四百二五十户都多多少少地在各商号、商行中分到了刘行无偿发放的一些股权。 那四百五十户人家,每年单从猎人谷如今那八大产业之中可以分取到的钱粮,实际上已经等同于一个尚书之巨了。 第二部分人是曾为国征战却致伤残之官。那种人刘行做出了规定,但迄今为止还真就未曾出现过。所以只是有了规定、却无实事出现。 第三种人就是功勋卓著之人。 怎样才算功勋卓著呢?刘行给出的第一批定义是“五台奠基”、“代州初争”、“光复河东”、“建功两河”、“直驱中原”、“收复山东”、“携蜀归朝”和“北伐黄龙”这一系列重大历史进程中至少在八大进程中有五个进程里,得到过金宝鼎勋章以上的人。 金宝鼎勋章迄今为止,整个北朝获颁的只有二十一人。那二十一人之中,满足了五大进程之功荣膺鼎勋者,只有苏权、苏东、杨沂中、吴玠、吴锡,宗泽、张所、赵鼎、杨时、欧阳询、叶梦得、陈过庭,共计十二人。 就连刘行的两个亲哥哥刘錡、刘锡,因为满足不了“八满五”的要求,也一直都没能得到刘行“无偿馈赠”股权。 刘錡、刘锡那是刘行的亲兄弟呀,连他们都因功勋不足、虽然也都获颁了金宝鼎以上的勋章。却无法得到猎人谷八大号的股权。其他人谁还会认为不公平,那准会立即被朝野共同声讨为“别有用心、谣言惑众”之辈…… 而苏权呢,他在刘行一番话说完后,先是清楚地意识到张扬的二次反叛事件其实很可能就是刘行故技重施、再“玩”那个黑大个。 随即明确了刘行要做什么,他也是怪怪地一笑道:“张黑子带兵横冲直撞、四处征讨,太傅您是想要我来做朝廷与他之间的中间人,逼迫他去他‘以战养战’、帮助朝廷从西域先掠回大量的宝贝来吧?” “看透不说透,大家还是好朋友。” 先是诡笑一下,刘行旋即面色一沉正色道:“不错,我就是要逼着那张黑子必须去再西域坚定推行‘以战养战’之策。他执行了。就能真的再西域建立起来一个看上去他能够做主的新势力来。他敢不执行,小爷我随时都能让他怎么走的给我怎么死回来。” 言语微微一停,重新露出诡笑,刘行接着道:“那黑小子不是想自立做主吗?在我中原之地。小爷可不敢让他在任何一个省份去拿我的袍泽手足做他历练的试验品。在西域他历练好了,就算他坚定执行‘以战养战’的目标,日后也还是得给我乖乖地滚回来去做一方封疆。” 打仗在行、治国乏力的张扬有多大的本事,刘行知道、苏权作为和他一起追随刘行起兵的昔日莫逆自然也清楚。 听完刘行这番话,苏权苦苦讪笑一下道:“好吧!看来张黑子永远只能是太傅您棋盘上的一颗过河卒子,您指哪儿他就得乖乖去哪儿。这一次看来我也要被您摆上棋盘。成为牵制他、逼迫他的一颗当头炮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