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进击的陆江(四)
陆江疯狂的找着。 可找不到! 陆江怎么找也找不到! 驾驶位置全是被陆江翻出来的各种报纸、名片与其他的一些放置很久的烟草发票... 大雨还在下,下的让人慌乱,不敢出门。 陆江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东西,无论是车子的物品柜,还是座位夹层。 都没有那个东西的踪影。 陆江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他能感觉的到此时此刻的长安,长发搭在小小的肩膀,满脸痛苦的挣扎在死亡的边缘。 时间每过去一秒,长安就离死亡越近。 陆江心里就越是绞痛。 无能为力的感觉像鬼影一样笼罩在陆江的心头。 他像一个暴躁下来的狮子一样,疯狂翻动着那些角落。 就在陆江越发越感到绝望的时候。 一直安安静静的躺在副驾位置的罗盘,忽然有了异动! 它上面就断断续续像点燃的星火一样,发出微弱但明亮的光。 陆江被这光引过去。 他低头看去,罗盘的定位飞梭不知道何时又亮了起来。 陆江没有触碰它,更别说激活它需要法力.... 但它实实在在的启动了。 陆江不知道为什么它会突然发亮。 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会突然启动。 但定位飞梭发出的光芒像指路灯一样。 陆江只是看到了它轻轻的凸出一部分,朝着面包车的某个角落指去。 陆江跟着看了过去,那是一个被抛在后面的箱子,上面还有两个洞。 这是中年人戴过的那只空纸箱子。 陆江顾不得多想,他怀着最后的希望拿起那张空箱子。 朝里面一看。 在空荡荡的牛奶箱子里,一张普普通通的符纸正安安静静的贴在箱子底部。 陆江脸上大喜,他伸手连忙将那张符纸取了出来。 就是这个...让面包车从十几米距离的高架桥断层飞跃过去。 陆江相信它,也能让这俩没油的面包车...在这倾盆大雨的城市飞跃起来。 “啪!” 陆江重重的把符纸往面包车方向盘一贴。 这是在贴上的刹那! 像是沉寂的火山一样。 在他带着星火般期望的目光下,面包车开始发出长眠很久一般的嘶鸣声! 像复活的巨龙,拉伸着全身上下的骨架子! 转速表的指针久违的动了,发动机轰鸣作响。 根本不用陆江踩油门。 这俩破旧没油的面包车,如一辆直接满速度的超级赛车。 在原地只留下轮胎的焦痕,无可阻挡的化作一道光,切割雨幕而去! .......... “请大家安静一下!” 老警官沉着脸,看着涌在医院入口的一大堆媒体记者。 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小女孩还剩为时不多生命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从各大媒体记者口中疯狂传播。 有关于这件案子的谣言甚嚣尘上,越来越大的压力直面警察。 让这位稳重的老警官也感到头疼。 为了避免更恶劣的猜测出现。 他必须代表警察为这次案件作出解释。 “请问小女孩是在嫌疑人屋子里发现的吗?” 一位女记者挤在前面,把话筒朝向老警官,这是本市新闻的记者。 老警官面对很多的照相机话筒和满是好奇与利欲的脸,他沉着声音说道:“根据我们了解到的,小女孩是从嫌疑犯的住所楼出来的,被人发现并报警送完了医院。” “可明明警方之前便搜索过嫌疑犯陆江的屋子,并没有任何发现,是不是如外界传闻的那样,警察办事无力?”这一家是专批社会部门的杂志社。 老警官严厉说道:“我相信我们警察在搜查时绝对保持着仔细与严谨,但关于小女孩出现在嫌疑犯住处的确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我们的失策。。” 又一名市内娱乐报刊的记者凑上前来, “听说警察在追捕嫌疑犯陆江时,嫌疑犯驾驶着一辆破旧面包车,从正在维修改建的高架桥断层,不可思议的飞跃了过去,这是真的吗?” 老警官额头青筋跳动,这种消息居然还会有人信...可他自己也不得不信... 因为当时他就坐在那辆追捕逃逸面包车的警车中,亲眼见证了这一切。 “关于这个消息,我们警方还在确认中...” 人群中忽然有人喊出声来,“关于小女孩会病危的消息是真的吗。” 像是连着串的火炮,人群中纷纷炸开!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是受了嫌疑犯的虐待还是说注射了什么可怕的药剂?” “关于小女孩的事情是不是有所隐情?” “那个嫌疑犯陆江是恋童癖吗?” 嘈嘈杂杂的声音像大火里噼里啪啦燃烧炸开的贝壳群,让老警官青筋直冒。 “够了!”老警官突然爆喝一声。 声音像一块轰然炸下去的巨石,让人群消了声。 他那道锋利的眼睛直接彰显了他多年做刑警的凌然气势。 他一字一句道:“不管你们这些做记者的是为了利益还是真心关心小女孩的安危,现在都给我闭嘴,在一切没有水落石出,你们的每一个猜测都是对小女孩的伤害。” 老警官一个人的声音盖过了雨。 现场都噤了声。 老警官疲倦的转过身,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医院。 ...... “滴,滴滴!” 又是对讲机的声音。 在市中心一环路执勤的交警发现了一辆以恐怖速度飞驰的车子,甚至都没能看到全貌,就只感觉一阵风吹过,然后视线随着一道快速闪过的残影一骑绝尘而去。 他顾不得震惊,连忙联系了在前方路段执勤的支队。 “支队!发现一辆车子,速度测不出来,但目测...在300km/小时以上,请实行路障拦截....” “.......” “喂!支队,听得到吗?” “我听到了。” “那.....” “不用进行拦截了...” “啊?什么意思支队!” 这个时候,对讲机那边传来电流极具杂乱的破音声,就好像大风灌进话筒的声音。 不到一秒钟,那杂乱的声音止住了。 “喂,支队,发生了什么?” 对讲机那边沉默了两秒钟,然后才听到支队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从对讲机里爬出来。 “我想我刚刚看到的那道残影.....应该就是那辆车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