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离去，归来
两尊帝者激烈厮杀，仿佛持续了无尽岁月，让古默和天机都心急。 在战斗中，两尊帝者大道千变万化，打出来很多大道，让古默感叹。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 在两尊帝者面前，他终于感受到渺小的感觉，犹如蝼蚁，弹指间即可抹杀。 “砰！”沉闷的响声，又是一轮碰撞，星辰炸裂，有一个个世界灭亡，然后又重生。 “帝道！” “劫道！” 无声无息，划破虚空，大道的气息流转，仙光晶莹剔透，肉眼根本看不清楚。 古默无比惊讶，这就是帝者的境界，翻手界灭，覆手界生，堪称恐怖。 最后，两尊帝者收手，身影腾出，重新落到神树之下。 对于他们而言，古默和天机的肉身不过躯壳而已，不值得留恋。 这场战斗在古默的印象中，仿佛过去了悠久岁月，也不知外界怎么样了。 古默感到庆幸，他身体内的诅咒印记被抹除的干干净净，一丝黑气也没有了。 在帝者面前，黑气无处藏匿，被帝羽提取出来，然后磨灭。 “呼！”蓝衣帝羽点出一道仙光，极其璀璨，没入古默额头，形成一个神秘的花纹。 “这是本座之道果，千秋万代，永不磨灭！” 古默大喜，这种帝者的道果无比珍贵，错，是根本没有出世过。 事实上，这也只是帝羽的一道残缺传承，记载着零零碎碎，否则以古默的实力，也接受不了。 帝者的道果，足以让古默的肉身炸裂，元神燃烧，瞬间灰飞烟灭。 完整的帝者传承，这世间从没有真正出现，一旦出世，会遭天妒，降下雷霆抹杀。 “铿！”神剑天河轻鸣，悦耳动听，让帝羽注意。 “这柄神剑不错，补天石的神料铸成，假以时日，铭刻上高深的道纹，会更恐怖。” 帝羽点评，抚摸着神剑，而神剑天河很温顺，被帝者赞叹是一种荣耀。 毕竟帝者的主战道器皆是帝器，材料更加难寻。 “剑名天河！”古默回答道，眼神感激，望着帝羽的身影。 后者帮他解决了难缠的诅咒印记，而且又传授道果，可谓恩重如山了。 “天河？”帝羽摩挲着神剑，喃喃自语，道：“好熟悉的名字。” “从前我的神剑也叫天河呢。” 古默身体巨震，当初这个名字是血莲所起，源于一尊恐怖的圣皇，让血莲推崇备至。 莫非，这就是血莲曾经推崇备至的圣皇？ 但帝羽默然不语，古默也没有多问，这里一时气氛凝重。 “呼！”一道流光没入天机额头，化成璀璨的花纹，这是那尊混沌神明出手。 “这是我欠你的！” 他一挥袖袍，狂风呼啸，虚空割裂，立身于神树之下，继续推演棋局。 古默疑惑，神树下一盘棋局似乎关乎重大，让这尊混沌神明和帝羽都注目。 “天作棋盘星座子，谁人敢下？”帝羽出言，打出缕缕仙气，将棋盘笼罩。 古老的服饰、推演的天地棋局、璀璨的神树……这一切都是个迷，让古默浮想联翩。 帝羽和那尊混沌神明坐而论道，谈论大道，发出大道之音，醍醐灌顶，让古默茅塞顿开。 古默和天机盘坐，耳旁有大道之音轰鸣，同时有话语落下，纷纷扬扬，无穷无尽。 传说中有大贤讲经说法，会有诸天异象降下，两尊帝者论道，当然会更加恐怖。 “三千大道！”“十万八千小道！” 古默颔首，这是一场造化，帝者高屋建瓴，让他的修行之路更加广阔。 渐入佳境，古默沉醉其中，不愿意挣脱。 忽然，天地变换，一层迷雾笼罩，此地场景再变。 “咔嚓！”有碎裂的声音响起，让古默惊醒，睁眼望去，只见两尊帝者身影消散。 “涅槃于新生，蝉蜕于黎明，生于九天阊阖，葬在十地幽冥！” “建功一世，祸患千秋。世间不留名与姓，是非功过后人评！” 两尊帝者的话语再度响起，让古默和天机深思。 “是非功过？是功非过。”古默喃喃自语，说出这般话语。 “轰！”恐怖的潮汐卷起，此起彼伏，有宝光出现，那尊混沌神明的声音轰隆，再度传来。 “是非功过？是功非过！” 他仿佛呢喃一般，又仿佛呓语，痴痴说着，猛然爆发出无量仙光。 “我姓甚名谁？终究不过梦一场！只希望将来能偿还我的罪过，就善莫大焉。” 他拍出万缕仙光，净化古默的肉身，刹那间古默感到神清气爽，一阵舒泰。 这是恐怖的蜕变，由里及外，培养了道基，可谓难得，即便是在磅礴的精气都做不到，因为这掺杂了帝者的力量。 “多谢你的话语。” 然后，一些都消散，一切都消失，不复存在。 “哗”的一声，古默斗转星移，继续立足于空间漩涡。 原来浩瀚的大陆、通天的神树、两尊帝者……都不复存在。 原来是南柯一梦，终归是一枕黄粱。 “是幻象吗？”古默呢喃，可他感觉刚才发生的都是真实的，不是假象。 然后古默内视自身，果然八条蛟龙盘旋，脑后寂灭天骨腾起黑光，相当恐怖。 他的蜕变是真实的，而且他似乎能感受到额头上有神秘的花纹，不是诅咒印记，而是两尊帝者的道果。 因为那难缠的诅咒印记在帝羽的力量下被抹除的干干净净。 帝者，果然无敌，让雷泽都束手无策的诅咒印记，被帝羽轻松抹除。 也不知道是谁创造出诅咒印记，让一块浩瀚的大陆强者陨落，生灵尽灭，可谓是生灵涂炭了。 古默还清楚记得，那块浩瀚的大陆名叫道隐大陆，层次上远超雷泽。 “古默，这是真的吗？”天机也茫然，印象中他们被混沌雾霭笼罩，降临到道隐大陆。 然后参悟神树，觐见两尊帝者，而后帝者斗法，继而讲经说道，之后他们就回到了远处。 来自虚空漩涡，重归虚空漩涡。 古默茫然摇头，在他记忆中，确实都是真的，只是不知道实际上怎么样。 “这里的时间没有变化！”生命之泉突然惊讶道，指着空间漩涡。 闻言，古默也惊异，然后的确如此。 忽然，古默眼尖，寂灭天骨打出一道光，杀向一处神秘的空间。 “轰！”那里光芒万丈，古默看到，一截古老的衣袖沾着血，还有一角战旗，倏尔远逝，不见踪影。 在他们上面，有山河沉浮，还有神树的铭刻道纹，只是不见帝者。 “是它们！”古默和天机同时大叫，古老衣袖和一角战旗上的景象如出一辙，很相似。 但它们远去，不再回头，漫步虚空。 “回到你们原来的世界吧，本座早已陨落。”一声叹息响起，源于帝羽。 “前辈。”古默俯身，一尊帝者曾经有辉煌的过去，不属于一座大陆，象征着无敌的神话。 像道隐大陆，若是诞生过帝者，就不会被诅咒印记淹没，化为一块死寂之地。 帝羽淡然的声音响起，时空变换，将古默他们推入虚空通道。 “我和他只是一场旅行，碰巧凑上，就赠予一份机缘，将来的道路，还是要你自己去走。”帝羽告诫道。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来自虚空中，按照他所言，这里不属于洞天秘境，甚至不属于雷泽了。 “走吧，走吧，我和他要继续旅行了。” 虚空变化，混沌雾霭出现，一层迷雾将古默他们笼罩，送到洞天秘境里面。 “帝羽，何必呢？” “你为祸苍生，又何必呢？” “都已经陨落，管他死后洪水滔天！”混沌神明的声音传来，很霸气。 “本座今生注定要掣肘于你，就一同消逝在岁月长河里面吧。”帝羽叹息道。 “迂腐！”那尊混沌神明似乎震怒，打出无量仙光，轰向帝羽。 “唉，如今连执念都没有了，又何必争斗呀。”帝羽反击，打散无数神光。 “为皇者，永生不死！”混沌之光弥漫，打出无数道则。 “诚如你所言，建功一世，祸患千秋。” “……” 轰隆之声传来，道则无穷无尽，仙光将此地淹没，喊杀声一片。 最终，这里重归寂静，一片战旗染着血，包裹着两个庞大的身影在虚空中前行。 “哗啦！”其中还有锁链响起的声音。 要是让古默看到，一定会震惊，他所看到的竟然也只是冰山一角。 ………… “呼！” 光芒出现，几道身影降落，虽然现实中时间很短，但古默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神秘的手臂、染血的眼球、浩瀚的大陆、陨落的帝者……所有的东西太多了，让他陷入迷惘之中。 “咦，时间竟然没有变化！”生命之泉再次说道，这里是洞天秘境。 “唉，不思考了。”古默抛却一切烦恼丝，现在他的实力太弱了。 因缘际会之下，才见识到两尊陨落帝者的风光，感触良多。 修行之路漫漫，还有很长的路让他走。 “也许两尊帝者已经走远了吧。”古默猜测，帝羽曾说，这还是他旅途中的一站。 但古默和天机的收获很大，且不说两尊帝者的点拨，就是生命之泉浸泡的蜕变就很大。 古默成功觉醒寂灭天骨，这号称上古年间最强的人体异象之一，现在就让古默比肩道神境的战力。 在洞天秘境里面也可以横着走了。 事实上，古默最大的收获是帝羽和混沌神明的论道，被他聆听，一种大道之音没入脑海，未来就会绽放光华。 当然，这一切古默现在还不知道。 “走，继续探索这个小世界吧。”古默提议道。 他打量周围，附近是东荒，不仅感叹，帝者手段果然厉害，真是从何处来，回何处去。 “也不知道古帝和这两尊神秘的帝者相比如何。”古默在心中猜测。 其实他认为这两尊神秘的帝者更可怕，手段无穷，但古帝当时已经即将消散，孰强孰弱，还有待商榷。 “喂，这人好熟，好像见过好多次了。”有人说道，对古默指指点点。 “靠，你特么是傻吗？这就是那个被各族通缉的坑货！”有人眼尖，立刻认出古默。 说时迟那时快，此人祭出一件禁忌法器，来自道神境的强者，有道神境的威力。 “轰！”一块符箓碎裂，绽放漫天神光，弥漫着元神之力，将古默困住。 “哼！不就是擅长杀阵么，我瞬间突袭，你根本来不及布置……啊！”这名强者还没说完，就震惊了，被古默一手拎住脖子。 “少侠饶命，饶命啊！”他大声求饶，内心无比震惊。 他早有准备，祭出一块珍贵的符箓，可以说是他压箱底的宝物了。 可道神境的符箓被古默一剑就扫平了，化为废纸，然后古默冲出，顷刻间将这名强者拿下。 “你是何人？为何对我出手？”古默收起神剑，问着这名强者。 他还有同伴，欲要逃走，但被天机拦住，星辰古图一出，立刻镇封。 “少侠，我不自量力，纯属被猪油蒙了心呀，你一定要饶我一命……” “再特么废话我现在就剁了你！”古默凶神恶煞，这丫废话太多了。 “少侠，你身怀神药和神泉，已经被雷泽各族联合通缉了，悬赏五千万灵石，还有……” “还有什么？”古默追问道，果然不太平，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果然是真理。 “谁要是提供你的线索，还能被赐予绝世经文，还有神药残骸等。”这名强者战战兢兢，如实回答。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提供线索，反而要攻击我呢？”古默反问道。 “我……”这名强者很想抽自己大嘴巴子，为啥要招惹这坑货，不知道多少强者都被他坑了。 自己见财眼开，竟然还想单独拿下这个坑货，真是嫌命长了。 “没想到我都这么出名了。”古默苦笑。 悬赏五千万灵石，堪比雷泽的十大恶人了，一般恶人悬赏榜上也就是这个价。 当然，谁要是真干掉古默，收获肯定要远远超过五千万灵石，单是神药，就不止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