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好象哪里不对
出了医院,我琢磨着再去王学才那里走一趟。 可是那边实在太远,没有汽车很麻烦。想了想,就鼓起勇气准备走回民政局取车。 不过,再此之前,还是先把身上的衣裳换了。 衬衣上全是血,在大街上走着,人家不报警才怪。 走了一气,我溜进街边一家超市,花了五十块买了件汗衫。又喝了一瓶可乐,补充了身体流失的水分和糖份,感觉好多了。 折腾了一上午,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也到了吃饭时间。 我肚子有点饿,正准备去旁边的面馆简单对付一下,心中一动,突然有了个主意。 王学才的问题是好吃懒做,又嗜酒成性,整个人都被酒精给烧废了。叫他去工作,他要么嫌工作累,要么嫌路远,反正一句话:我在家里躺着,有政府救济,生活状态非常之好,为什么要去奋斗? 路远,要专车接送,你干脆就在永兴镇乐意的厂里就业好了,反正腿儿着去,也就几分钟路程。 嫌工作累,我给你找个轻松的活儿。 只是不知道乐意那边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我就给乐意打了个电话,问他现在忙不忙,有时间见个面吗? 乐意听到我的声音非常高兴,说他正在城里办事,马上过来接,大家一起吃个饭。 看得出来,乐老板是真心拿我当朋友。毕竟,我和他已经在电话上交过心,已是无话不谈,甚至是私人。 看到我头上的伤口,乐意吃了一惊,问我怎么了。 这事实在没面子,我自然不肯说实话,只道摔了一交,没大碍。 乐意大感同情,叫了一声:“老板,加个猪手炖枸杞、红枣,补补血。” 吃了几口菜,乐意又问我,说,顾闯,我正打算找你喝茶呢,你竟然主动联系我。你的性子我是了解的,没事就想不起老朋友。说吧,究竟怎么了,如果我帮得上什么忙,决不推脱。 我把王学才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问他那边有没有不用干活就能躺着拿钱的活,帮解决一下困难,反正就是一年的时间。 王学才哈哈一笑:“王学才啊,这人没救了,你要想帮他?如果真有躺着就能拿钱的工作,我也想啊,要不顾闯你帮我介绍一个,我这个什么老板也不当了。” 话音中带着调侃,我有点羞愧:“是是是,是唐突了。” 我现在不是和宋樱搞得不愉快吗,也不好意思再在她面前提这事。 这感觉还真有点走投无路。 乐意:“救急不救穷,我也不是开善堂的。再说了,王学才又不是我什么人,干嘛要养他。如果我亲戚中真有这样的人,不用别人动手,我先骂死他。” 我:“哎,也就是随口说说,你不用在意。” 乐意微笑地看着我,半天才道:“怎么了,老朋友你生气了,给你开玩笑的。你我什么关系,至于这样吗?前段时间我心情苦闷,若不是你的开解,我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你这分情,我铭记于心,若不报答,还算是人吗?放心,王学才的事情我会处理。不就是让他躺一年,然后在省级模拟考的时候配合吗,只要是钱的事就不算事。我会帮你处理好。” 我心中感激:“给你添麻烦了。” 既然乐意答应了这事,我心中也是一阵轻松。 和他吃完饭,乐意厂子里有事就把我送去民政局,自己回永兴镇去。 中午的太阳很大,同事们都躲在办公室里乘凉。 我取了车,急忙逃跑,总算没有被他们看到,也免得见面尴尬。 上了车之后,我回想起刚才乐意吃饭时说得话。心中感觉有点奇怪,还说什么“前段时间我心情苦闷,若不是你的开解,我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看他今天的精神状态非常好,简直就是容光焕发。这不对啊,他和小古的事情还僵持着,又被许露这一闹,情况更是恶化。乐老板你都失恋了,至于这么高兴吗? 难道说,许露已经说服了老古? 挨个可能性极大。 问题是,我现在和畏许露如虎,又把她拉黑了,再去问,有脸吗? 遂决定亲自去古家面馆看看。 彩礼事件我已经有几天没过问,原本想都交给许露去办,自己也省心。事实证明,许露就是个没头脑不高兴的神经病。 王学才的事我也想明白,乐意之所以卖我这么大一个人情,愿意帮这个忙,完全是因为小古的关系。 我要做的就劝和他和老古,尽快把婚礼办了,让友情人终成眷属。 这或许是他帮我所开出的条件吧? 乐意可能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不能不这么想。 在去古家的路上,我给王学才打了个电话。 王学才一听就愿意了,说,乐意乐老板啊,我认识,我以前喝过他家的酒,味道不错,就是贵。对了,去他酒厂上班是不是什么都不用做? 我没好气地说:“你躺着不捣乱就行。” 王学才:“那好,我每天睡醒就去他厂子里。”说完,又嘀咕:“顾闯,你这人也不塌实,先说让我去另外一家公司当库管的,现在又叫我去乐意厂里,究竟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我:“你明天就去上班吧,厂里会替你买养老保险,反正就是一年。” 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王学才如果去上班,有养老保险帐户可查,又活干,脱贫任务总算圆满完成。 靠啊,我对自己父母都没有这么上心过,还欠了天大人情,我容易吗? 很快我就到了古家面馆。 今天古家的生意依旧不太好,都下午一点了,里面也没几个顾客。 老古的老婆正在厨房里下面,他在打扫卫生。至于他家姑娘,却不见人。 心中已经肯定许露和古家达成协议,我心中很是放松。 如果真这样,我过来敲定重新举行婚礼的细节,未免有摘许露桃子的嫌疑,羞愧,羞愧! 找了个位置坐下,我道:“古老哥,细水面来一碗。选二两寸筋软骨细细剁成臊子做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