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5章 偏执狂36
“未来遇到比老贱男人更好的男人,爱自己别人会爱你尊重你。” “能背着妻子出轨的男人,你指望他会是什么好男人呢?” “谢谢导师,我会好好想想的,请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女学生说道。 宁舒嗯了一声,“放心,考虑清楚吧,才十五万,太少了,身体就算有价格,也不是这么一点,发生过什么,身体都会留下印记的。” 等到那个时候,又想找个老实人,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老实人啊。 其实这其中的代价太大,根本就不划算,乍看付出的成本收益可能大,损失的机会下,貌似白赚不赔,但是身体是上天的馈赠,爱惜不等于保守。 “导师,像你这样的人,你丈夫一定很爱你吧。”女学生说道。 宁舒: 好爱的,爱你爱到杀死你。 宁舒抽空到法院去申请离婚,跟神经病丈夫,随时想要杀掉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太没有安全感。 法院那方肯定会同意离婚的,不用拿离婚证就解除了婚姻关系。 再过一段时间,宁舒去看程飞,看到程飞的举止有些僵硬。 有点像帕金森症。 程飞看到宁舒,他自己缓慢坐在椅子上。 宁舒问道:“一段时间不见了,你骨头生锈了。” 程飞揉了揉自己的腿,看着宁舒说道个:“我可能有帕金森症。” “也许你下次来,我的小脑已经萎缩了成痴呆症了,再也不认识你了。”程飞说道。 宁舒坐在他旁边,“你怎么就知道你有了帕金森症了?” “我是医生。” 宁舒只是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思来想去,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跟你说。” 宁舒点头,“你说,我听着。” 程飞问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跟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没有关系,你当我是神仙啊,让你得病就得病。” 程飞握住了宁舒的手,“此生,我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留住你的美。” “感谢上天,没有让你留住我的美。”宁舒双手合一,祷告上天。 程飞歪着头看着宁舒,“总有一天,你会了解我,在生命的流逝中,在最美丽的时候,永久保存下来,时间对此也是无可奈何的。” 宁舒眼珠子转了转,“我想,我应该是听懂了你的话,你的意思是,反正人都是要死的,还不如机智地自杀了,是这样的吧。” 程飞有点懵,“你偷换了概念,这不一样。” 宁舒站起来,“我觉得是一样。” “这次我来告诉你,是要告诉你,法院已经判了我们离婚,所以,我们已经不再是夫妻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宁舒环顾四周,“虽然有高墙围着,但是这个地方也是挺适合养老的。” 程飞看着宁舒,“你就认定我这辈子只能在这个地方度过吗?” “不,我不怀疑你的能力,我是说这个地方挺适合你的。”宁舒说道。 程飞笑了笑,不过他脸上的肌肉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 程飞又瘦了。 “家里有一张存折,你拿去用吧。” “谢谢,我已经在学校工作,有工资拿,你的钱,我已经替你交了住院费,你在这里想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不用感谢。” 程飞眉眼带着笑意,还是一副看宠物张牙舞爪的样子,任你闹,我不生气。 宁舒: 宁舒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不生气,“那我走了,你好好养着,没事多看看书,我给你带了几本书。” 宁舒从包里拿出书,放在长椅上,程飞看着书。 “良心,做个好人吧,爱的教育,这是给我的吗?”程飞歪着头问道。 宁舒点头,“是啊,给你的,多看看。” 程飞笑着说道:“好呀,我会看的,我喜欢跟你这样说话。” 宁舒觉得她跟程飞的相处有些诡异。 但是程飞稳如泰山,她也不能急躁得跳墙是不是。 所以她也要很平静。 程飞朝宁舒挥了挥手,“我希望下次你还能看到你。” “也许吧。”鬼才会来。 宁舒出了疯人院,举起手,看着两指之间的银针,细如发丝的银针突然断掉了。 宁舒将手中半截银针扔了。 银针根本就承受不住气劲,真是一点气劲,就让银针断了。 断掉的银针就一直留在穴位中。 气劲肆虐,加上银针一直刺激穴位。 宁舒昂首挺胸,迈着正步往山下去了。 如果程飞的小脑真的萎缩了,只怕会转到其他医院治疗。 所以她还是要在一直关注着程飞的情况。 这个任务还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呢。 宁舒开始了各种考试,现在又重新读研究生,至少得靠一个证,成为授课教授。 毕竟当导师真的太幸苦了,当授课教授能够轻松一些。 不过就是前期太幸苦了。 偶尔宁舒还要出去当临时翻译,钱不多,胜在能跟人交流。 宁舒也会到疯人院去看看,不过不会跟程飞见面,就看看程飞的情况。 程飞情况比较严重,小脑萎缩得厉害,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 程飞瘦得脸上只有一层皮了,下巴尖锐。 但是眼神依旧平静,手艰难地翻着书页。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他转过头来,对上宁舒的眼神。 被发现了,宁舒大大方方站出来,走到程飞跟前。 “你来了。”程飞合上了书,转动着脖子看着宁舒,仔细打量着宁舒,“你好像更美了。” “那是因为我展翅的时候最美了。”宁舒说道,“我的美是因为我自己。” “没有保存下来实在是太可惜,如果能永久留下这样的美丽,更好。”程飞很遗憾。 宁舒: 为什么这个人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把她做成琥珀,难道他就没有想过,她就死了呀,死了。 没有了呼吸,没有生命搏动。 “我说过,你会理解我的,生命活动是一时,但是那样你会永久存在。” 宁舒真的无法理解,永久保存又如何,就算是做一只不知道冬天的夏虫又如何,短暂又如何。 只要能活着,彼此都不理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