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8章 前尘往事
曾闲在小区楼下遇到大伯和女孩,这个女孩很瘦,个子也不高,抱着一摞高高的课本。 这些课本有些旧,一看就是旧。 曾闲取下耳机走过去喊了一声大伯,曾志强连忙给侄儿介绍:“这是我给你找的家教,她叫……” “你叫什么来着?”曾志强朝女孩问道。 这个女孩皮肤有些黝黑,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土气,但五官还是很端正的,眼睛非常明亮。 女孩脆生生地说道:“我季红。” “季红就是我给找的家教。”曾志强说道,这个菇凉是毛遂自荐的,说是自己没生活费了,迫切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 她再三保证,绝对会认真教,态度非常端正,高中的书籍没有,她还专门去废品站买了一些旧书,重新做笔记,重新复习一遍。 季红非常渴望这个家教工作,眼神饱含期待,要不是抱着书,她都要拍胸膛保证了。 曾闲直接说道:“不要。” 季红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度暗淡了下来,她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能读大学都是努力争取的结果了。 学费生活费是一笔大开支,必须要找一份兼职养活自己。 旁边的曾志强看着都有点可怜这个菇凉了,说道:“要不试一下吧。” 季红在旁边拼命点头附和曾志强的话。 曾闲看着大伯说道:“我是一个男人,他一个女人,还有,晚上要给我补习到十点钟,她一个女孩回去安全吗?” 而且大学里有门禁的,她赶得上吗,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又是他的责任。 曾闲不是好心担心她出事情,而是怕麻烦,厌恶麻烦。 总之,女孩子就是麻烦,一个两个都是。 季红疯狂点头,“我可以的,真的,我们学校门禁是十一点,我能赶回去的。”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也没有手脚不干净要拿你家的东西,我就是没钱吃饭了。” 曾闲简直头都要炸了,不耐烦地挥手,“换一个,换一个。” 曾志强有些无奈,“那我再给你找一个男学生。” 季红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模仿男人的声音,“其实,你可以当我是个男人。” 曾闲:…… 这是什么沙雕啊! 简直气笑了,是来搞笑的吧。 季红看曾闲阴沉沉的脸,立刻把一大捆的书都捧到了曾闲的面前,“从初中开始的书我都找到,一定把你的基础补起来,相信我,如果不行,我,我不要补课费。” 曾闲看着旧旧的,泛黄的书籍,带着一股书籍特殊的味道。 曾闲看了一眼还没有自己高的大学生,大概女孩子就不长个子。 他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季红,季红被曾闲看得心里慌,但还是对曾闲露出了一个看似自信,实则扭曲的笑容。 孔贝贝想要凑近听清楚他们两个人在什么什么,模模糊糊的,根本听不清楚。 孔贝贝手心里都是潮湿黏腻的汗渍,她没想到这辈子跟季红这么早就相遇了。 而且看似还这么亲密呢。 上辈子的季红是曾闲生物研究室的一个员工,当然,算是重要的科研人员。 而且对曾闲还是那种感情,可惜曾闲娶了她。 虽然现在的季红不是一声白大褂,白皙的皮肤和柔软有气质的头,但是出于情敌之间特别的感觉,一下认出了季红。 虽然这个时候季红还是一个土妞,完全没有以后的样子。 他们现在已经有接触了吗? 想到上辈子季红跟自己说,不要跟曾闲闹,曾闲是喜欢她的。 季红说这话的时候,哪怕是迟钝如她都感觉出来,季红非常羡慕自己,羡慕自己嫁给了曾闲。 她有时候胡闹起来,就说曾闲和季红不清不楚,曾闲都是沉默,而季红会来解释。 那个时候的季红就是一个可怜的暗恋着,不敢介入别人的婚姻,也没有说破这件事,就怕如果说穿了,连朋友都没得做。 重生一次,孔贝贝也知道上辈子自己是多么幸运,能够得到曾闲全心全意的爱护。 可是这一次就不一定,而且季红也跟曾闲有所接触了,难道季红也是重生的。 是来跟自己争夺曾闲,越想越有可能。 看到曾闲跟季红上楼去了,孔贝贝目瞪口呆,这已经登堂入室了吗? 他们的关系难道更好吗? 孔贝贝一时间有点无法接受,大概是饭是争着吃比较香,现在出现了季红,危机感倍增。 孔贝贝看到他们上楼了,都想冲过去,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再三冷静,不然就要坏菜了。 而且她现在跟曾闲啥关系都没有,不敢冲过去问,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质问。 孔贝贝焉嗒嗒地回到车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司机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孔贝贝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们回去吧。” 司机看了一眼镜子,现孔贝贝的脸色格外苍白,一副生病的样子,关切地问道:“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孔贝贝都要哭出来了,“不要,回家。” 她现在只想回家去,恨不得扑在床上痛哭。 这种滋味太难受了,又不敢去问,什么都靠自己猜,猜得也太难受了吧。 司机也不管了,只管把人送回家就好了,只要不是在车子上出事的就好。 曾闲掏出钥匙打开了门,率先进入屋里,季红目不斜视地进屋了,询问道:“要拖鞋吗?” 曾闲:“不用了。” “我先给你一个星期的试用期,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那请你离开,不过也会给一个星期的家教费。”曾闲丑话说在前头。 但季红一点都不觉得是丑话,就算这个雇主不要自己了,也有几天的家教费,如果一顿一个馒头,也是坚持一段时间。 季红表情认真,保证道:“我一定会努力的,让你满意我。” “现在开始吗?”季红非常积极,恨不得立马曾闲就能考年级第一,如果可以的话,季红都想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直接输送到曾闲的脑子里,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