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只为他一舞
白露满心欢喜的看着帝君,眉眼间都是浓浓的爱意,原来自己梦寐以求的一人一世一双人,就如此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最幸福的事就是,两个人什么都不用说,只是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对方所思所想。 帝君手一挥,一张玉琴摆放在湖边,分出一道神魂,坐在湖边抚琴,琴弦响起的那一刻,白露就知道这是自己最想听的曲子。 琴音悠扬悦耳,就如恋人之心一样明了,无需言语,已经表达了所有的爱恋。 白露眨眨眼睛,笑盈盈的说:“龙哥哥,在过几日,我们就要踏入幽冥界了,我们跳一段剑舞可好?” 帝君看着白露那柔情似水的目光,原本想拒绝的他,实在于心不忍,哪怕她会知道自己的逆鳞剑也在所不惜。 帝君手心出现一把逆鳞剑,龙之逆鳞,触之即死,寒光中散发着凌驾于天地之上的霸气。 一片片逆鳞映入白露眼中,泪眼朦胧,没有任何人能比她更加清楚这逆鳞。 每一片逆鳞都深深的刻在她心中,她只知道她当年,为了让他顺利退逆鳞,不惜用自己的命来换。 却不知道在自己香消玉损之后,帝君是如何将那一片片逆鳞退下来的。 她只知道,帝君从来不用剑的,他不屑于用剑,因为他的实力从不需要用剑。 她只知道,帝君顺利退逆鳞之后,逆鳞会化为一道道灵力,消散与天地间。 她只知道他在青梅轩告诉自己,为救蓝妖姬,他强行退逆鳞冲出夭地宫。 看着眼前一片片完好的逆鳞,她虽然猜到了什么,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不敢去想其中所要承受的疼痛。 听着连绵不断地琴声,她的心越发的疼,越发的想直接扎入他的怀中。 她咬紧嘴唇,一丝腥甜流入嘴中化开,她在等,等着帝君告诉他这把逆鳞剑是如何来的。 帝君也不想瞒着她,柔和的声音传来: “一百万年前,你在夭地宫和我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你说你只有一死才能平息妖界内乱。 你说四海为证,八荒为凭,你以帝姬之命,换我帝君之命,此生不能与我长相厮守,来世定当追随我生生世世。 你说你等不到四海八荒太平,你说我能等到,你相信我可以。 你说你要变成一缕神魂,在四海八荒之上看着、守着。 你怎能如此忍心?忍心丢下我一人,苦守这四海八荒。 你可曾想过,我不想要这四海八荒,四海裂,八荒灭,有天帝在,与我这帝君何干? 四海八荒之大,我只要你一人,我不想要你的神魂陪着我,我只想要你站在我的面前,让我能抱着,能感受到你的体温。 你的泪滴落在我的逆鳞之上,你可知那要比退逆鳞,更让我痛苦千倍、万倍。 每一滴泪都能击穿我的逆鳞,直接扎进我的心中,在我的心中斩不断,忘不掉。 我想去救你,我只能强行将我的逆鳞,一片又一片的拔下来,直到全部拔光为止。 发现强行拔下来的逆鳞,不能变成灵力,消失与天地间。 我便将所有逆鳞,一片一片的用灵力连在一起,拼成了这把逆鳞剑,等我冲出夭地宫时,发现一切都已经晚了。 要不是你说你会在一百万年后回来,你要亲自杀妖王,踏平妖界,我恐怕那时早已经血洗妖界,然后随你而去。” 或许是已经过了一百万年,时间足够久到忘记疼痛,帝君语气之中只有温和,没有痛苦。 白露的心是颤抖的,这段时间她流了太多的泪,如那六月的暴雨一般,已经下了一场又一场。 她还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一滴滴泪不争气的滚落,她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帝君,一声声的说着: “龙哥哥,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我不该让你一等就是一百万年,我不该……” 所有的不该,所有没说出口的话,突然间都被堵住了。 哪怕她会喘不过气来,哪怕她的嘴唇会肿,哪怕大脑会一片空白,她也不会拒绝。 不知不觉间,无数娇艳的白露花轻轻落下,漫天花雨中,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这世间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在将两人分开,谁也不能,包括他们自己也不能。 有种最深的爱,终究是无法轻描淡写,哪怕是已经过去一百万年,哪怕是岁月轮回,都无法阻挡这份早已经命中注定的爱。 兜兜转转,一百万年前,蓝妖姬由一缕神魂通过幽冥界裂缝,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不断选择着合适自己的归宿。 一百万年后,终于变成白露,通过幽冥界又再次回到仙界,回到了那个她思了一百万年,暮了一百万年的男人怀里。 相隔这一百万年,两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淡去,唯独他的一颗心,他的声音不能忘记。 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那颗只装着她的心,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值得。 她是他的傻丫头,他是她的龙哥哥,已经足够,没有遗憾,不曾后悔。 不变的琴音,依旧回响在两人耳边,白露收起泪眼,从帝君怀里挣脱出来,白露霜出现在手中。 两人一人一剑,一位是四海八荒唯一的帝姬,一位是高高在上的龙凰帝君。 两把剑都挑起一片花瓣,深情相对,所有的爱恋在这,一片片花瓣中甜甜的化开。 白露美腿旋转,裙摆开始翻飞起来,玉足轻点,如画一般开始翩翩起舞。 三百六十度完美旋转,右腿向后高踢,剑尖花瓣递到帝君面前,一个完美的弧度, 完美的身材显露无疑,留给人要多少回想,有多少回想的遐思了。 她的上衣也在旋转中显出了夺目的身条,事业线饱满起来,接着又旋转起来。 每一个转向,都让人陶醉,变换舞姿时,腰收得挺直,侧面能看到一道令人陶醉的弧线, 俏丽让人想入非非,明目张胆地有了一种诱惑,让人无法抵挡。 玉足轻轻点地,如掠水的蜻蜓一般,轻轻地就那样轻抚一下,而脚尖撑着地面,左左右右地画着弧,一个一个的圆圈圆满地描出。 剑也随着她的步伐,画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他盯着她,她也盯着他。 一个转身又一个转身,稍纵即逝的一回头,眼睛还是四目相对,牢牢地粘住了一样。 片刻间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世间所有的其他,只想与她一舞,哪怕一直舞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