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盔甲人
盔甲人被直接捆住了! 王剑大喜,地陷术再加上火球术,全力开打,魂力加强的法术,是那盔甲人无法抵抗的! 起码在王剑注意下,那盔甲人抵挡的非常艰难。 但是这又如何,自己居然一下子击中了目标,死死捆住,他可不信,有什么存在可以挣脱这来自于远古龙类的角变成的武器。 没有人。 但是下一刻,他忽然感觉浑身一颤,来自侧面的一股袭击而来,他感觉,下一刻,死亡就要降临了一般。 他做出了闪避动作,但几乎是来不及了。 当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勉强蹲着,看着前面的身影,那盔甲人没有武器,是直接用铁甲手套上的刺攻击。 这一下力气好大,如果不是最后时刻,龙角剑的一部分变成一道盾牌,进行了最后的防护,王剑的心脏位置肯定已经被戳中了。 即使如此,王剑呕出了一点血,很显然,这冲击力也给了他很大的疼痛。 他看着围拢过来的四个盔甲人,深吸口气,把气息喘匀了,说道:“也就是说,四个都是你?这不科学啊,嗯,这个世界本来就不科学,好吧,这是什么原理,要么是你有三个同伙儿,同时出现玩移花接木的表演,要么就是,真的是同时有四个人?” 这不对劲啊。 “呵呵,你以为我是你们那种骗子?” 王剑说道:“我们在打仗啊,打仗不就是得欺骗?” “这就是高贵的我们,被你们这些人驱赶到秘境的原因了!” 王剑耸耸肩,他被半包围着,后退几步,眼看就要走下土坡。 通常情况下,欺骗有两层含义,一是隐真,二是示假。 隐真通俗来讲即保密,想想每个人都有秘密。 成功的保密,怕是要烂在肚子里一辈子的,而不是同他人分享后的“共同保密”。 后者就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欺骗了。 积极欺骗和消极欺骗,从他的性质上就可以基本断定,谋财或是善意的谎言,或是在军事斗争中,这样区分就很明显了。 在战争领域,中国重谋,西方尚力。 夏、商、周三代及以前的战争,“动之以仁义,行之以礼让”,但周平王东迁以后,王室衰微,大权旁落,诸侯国之间互相征伐,战争频仍,发生了周郑繻葛之战、齐鲁长勺之战、宋楚泓水之战、晋楚城濮之战等一系列重大战争,涌现出如郑庄公、季梁(随国大夫)、斗廉(楚国大夫)、曹刿(鲁国大夫)等一批谋略家,也出现过像宋襄公“不鼓不成列”、“不擒二毛”那种蠢猪式的“仁义道德”。 孙子是第一个把诡道视为战争指导规律的军事理论家。孙子谈兵,最著名的有两句话,一是“兵者,国之大事”,二是“兵者,诡道”。 在孙子看来,战争是关系国家生死的大事,用兵时必须以“诡诈”待之,以达到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效果。 以孙子为代表的中国兵家,通过研究战争中的谋略,对欺骗进行了理论总结,形成了一套体系化的欺骗理论。 有趣的是,过去人们打仗还讲究礼仪,谁要是破坏了这礼数,出其不意,就讲这个人不道义,如果讲究技术又输了,却成了光彩的事。 现如今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之说与其相悖,不得不感叹文化的改变,思想的镜迁了。 首先要摆正一个观念:战争是聪明人之间的博弈,而不是一个正常人戏耍一个傻子的舞台剧。 纵观古今大小战事,将帅无不是奉天子之命领兵作战,而在战争中运用的所谓计谋,兵法以及武器装备都是围绕“命”所展开的,而这个命,正是其政治目的——夺取某一地区的控制权当做在谈判桌上的筹码或是通过会战歼灭敌人主力从而在媾和时能够获得更多主动。战争是政治通过暴力手段的延续。政治是目的,军事是手段。战争脱离政治运转就会逐渐向战争论中所述的极端发展——暴力的不断升级从而演变成原始部落间的相互屠杀。 很多人谈论战争,往往大谈特谈两军厮杀某个战斗英雄如何以少胜多、如何视死如归,也有的人谈论战争时,往往多论及将领、参谋长们如何运筹帷幄,但是在我看来这都是外行之见,有些人认为战争应该无限度,认为战争就是两个摔跤手使劲浑身力气打倒对方,不该有任何阻扰。我个人认为,这是肤浅的,战争领域之中总是存在着政治的身影,有些军事家认为政治应该在战争开头、结尾发生作用而不是包括中间过程;这些军事家的徒子徒孙在他们之后甚至认为政治不该干涉战争、政治应该服从战争。 战争无非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达成的继续,又说过战争就其主要方面来说就是政治本身,政治在这里以剑代表,但并不因此就不再按照自己的规律进行思考了。这就是说,在克劳塞维茨看来,战争就是政治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采取的“另一种手段”。***说过,“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战争是流血的政治”、“战争有其特殊性,在这点上说,战争不即等于一般的政治。‘战争是政治的特殊手段的继续。’政治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再也不能照旧前进,于是爆发了战争,用以扫除政治道路上的障碍”。 古人,尤其是原始蒙昧时期的古人,原始人群或氏族之间的战争,主要是为了炫耀武力、宣示主权、威慑敌方不要进攻,由于双方人数都不多,而维持一定数量的人员是一个群体生存的必要前提,如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敌人固然被消灭了,而自己只剩两百人,就会被猛兽消灭掉,所以双方都会不约而同地采取尽量不杀灭对方人员的态度,因此对阵的时候一般不是不由分说地打群架,而是双方各自推出代表人来进行对抗,以这个代表的胜负来决定双方的胜负,这就是猛将的由来。这种战争态度一直延续到战国时期,鬼谷子、孙武等人开创了兵法先河,将集团优势、地理优势、器械优势和计谋引入战争行为,才逐渐削弱了猛将的决定性作用。但在随后的上千年中,两军在开阔地相遇、公开对垒、双方都无法行使计谋战法的情况下,猛将的代表性依然有效,尤其是在提振士气方面功效非凡。当武器尤其是火器占据主导地位之后,猛将才逐渐淡出历史舞台,让位给集团作战。 以王剑的自我认知,进行战斗的时候晃点对手,已经不是什么主动的计谋,而是一种本能,一种习惯,无论是撒谎,诱导,几乎不必去思考什么。 拿着娴熟,就好像走路用筷子的时候,你脑子里根本不必思考如何,因为你的潜意识的习惯里,早就可以帮你了。 这种本能是进化了产物,原因很简单,没有进化出欺诈本质的人类,早就被进化出欺诈本质的人类干掉了。 不过,有些话,不能说太多啊。 道理就摆在这里,你哪怕说破大天,弱鸡就是弱鸡啊。 但是,话不能说的太明白。 比如说,有个人一直炫耀,他老婆多么多么优秀,每次出差,总可以得到老板的奖金提成,而且老板对他儿子也特别好,几乎每个月都给各种礼物。 这个时候,你是会哈哈大笑,然后询问喜当爹是什么样的感觉,还是默默的帮那位朋友点一套菠菜油麦菜套餐吃下去,方便领悟领悟? “你们也遭遇了这样的待遇?不知道是哪个时代逃到秘境的,中世纪?古罗马?” 盔甲人却是说道:“关你什么事。” “额,也许我们可以有什么共同语言呢,你知道,如果你的目标仅仅是打回地球,既然肯和这样的白帝秘境的人合作,为什么咱们不合作呢,真的,说说嘛,不丢人,你们是哪个时代进去你们所属的秘境的?” 那盔甲人却是迟疑了许久,说道:“这……怎么可能,你休想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有什么可骗你的,难道真比我杀死你?” “杀死我?我看你有这样的本事吗。” 王剑笑了笑,说道:“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这样不好啊。” 很多人认为人类是爱好和平的种族,这可是个错的离谱的结论,人类的历史上从来都没有战争的缺席,古老的封建社会动辄几十万人的死亡,而且此后随着文明的发展和人口的增多,战争中死亡的人口也逐渐增长,如果不是兽海大陆的出现,在王剑所在的法术地球,死亡肯定是随时随地的。 过去的人类生存十分依赖于自然气候,好的年份可以丰衣足食,一旦灾年就会饿殍遍野,不得不背井离乡。为了自己的生存,为了群体的生存,为了不饿死,发动战争掠夺其他的群体使自己活下去是必然的行为。 此后进入农耕社会,人类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食物的问题,但是战争的本能已经在基因中根深蒂固。人类依然热衷于战争,喜欢掠夺其他群体和破坏其他的群体的建筑。也许从猿人时代发展而来的古人类的基因深处认为,任何周围的邻居都会因为人口的膨胀而发展成为潜在的敌人,不过农业使得人口渐渐定居,并且有了无法移动的财产,侵略行为可能会招致报复,固定财产越多,战争的收益会逐渐降低。有产者更希望可以保持一种互不侵犯的契约而安居乐业。直到有天灾人祸,财产和食物匮乏之时,便再次发动战争,掠夺其他的群体来解决自己的生存危机。 现代的人类依然具有战争的本能,很多人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战争的向往。表现为相邻村落的敌视,以及对于其他国家的敌意。 大概每个小男孩都有一个将军梦或者武侠梦,喜欢力量、喜欢侵略、喜欢战争,即便他们并不清楚战争意味着什么,这种基因里携带的本能无时无刻的体现在行为和思想中。而且从各类游戏可见端倪,同战争、杀人有关的游戏依然是最多的、最火的游戏。男性在种种杀人游戏中获得了无法替代的快感,并十分的痴迷于其中。 人不容许其他个体有任何不利于自己的言辞,喜欢听阿谀奉承之词。由于过去群体本能强,个体同群体的利益绑定,这种自我维护的本能也会体现在群体上,那就是不容许任何人讲出不利于自己所在群体的言论,即便是否定事实。 维系一个稳定强大的群体需要坚定的信仰,需要对于自己国家的崇拜,当敌国入侵的时候,群体内的个体需要做的是不计代价的予以反击,而非理智的分析实力对比和保全自己的生命。 且人有破坏非小群体拥有的公共设施的本能,便是一种战争中破坏敌对势力建筑的本能遗留。所以部分以本能行为为主导的现代人依然难以克制该行为的冲动,越是落后的地区,公共设施的损坏越是严重。 维系一个稳定强大的群体需要坚定的信仰,需要对于自己国家的崇拜,当敌国入侵的时候,群体内的个体需要做的是不计代价的予以反击,而非理智的分析实力对比和保全自己的生命。 所以人类产生了追求荣耀和自我牺牲的本能。战争并非数学,二大于一,两万大于一万五,古代的战争除了人数、装备、训练和策略外,士兵的勇气和信念同样是很大的导致胜利的因素,所以破釜沉舟和背水一战等策略会产生绝处逢生的效果。尤其在实力相差不大的两只军队中,总是更拼命的一方会获胜。 战争是人类保全自己族群或者壮大族群的必要手段,个体为族群奉献来提高自我基因的繁衍。 人类通过学习、发明、创造,有无限的发展可能,战争和掠夺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