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正统盛世(第二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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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相噬么?” 对于徐福会下手,顾承毫不奇怪。 徐福的布局,是以土木堡之变废当今天子,令名不正言不顺的郕王争位,朝野大乱后,让建文一脉重夺正统,扶持无用的建文帝上台后,以其肆意挥霍龙气,引真龙出,方可屠龙。 至于东瀛,虽然是他当年东渡寻不死仙丹留下的血脉,但为求大业,随手弃之。 但绝无神死得这么轻易,倒是令他有些诧异。 毕竟他和雄霸,可谓是风云前期最经典的两大反派。 不过看着绝无神的尸身,顾承对于劫数之力,倒是有了新的看法。 因为那气运之力一分为二,一部分没入徐福体内,一部分化作流光,向着远方投去。 显然,徐福和绝无神原本都是应劫之人,你方唱罢我登场,有顺序地为中原带来劫难,现在却齐出,内斗厮杀,便如养蛊一般,中途丧生的都不是最凶恶的蛊虫,唯有生存到最后的,才是王虫! 所以正常情况,这可不是好事,绝无神死去,只会让徐福变得更难对付。 但顾承很是欣慰。 因为这样徐福应该就能坚持下去了。 在顾承看来,徐福其实是个很“平凡”的人。 他虽然活了一千多年,却受限于天资,武学境界不够,智慧也没有多么高深,仅仅是丰富老练,同时在性格上,还有许多缺陷,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嫉恨心强…… 当然,这些都是相对于千多年漫长岁月来看,徐福其实还是个极难对付的对手,不仅拥有级修为,还有凤凰之血飞速自愈。 顾承有信心联手无名败他,却没有把握留下。 所以他乐意见到徐福行走于光明下,否则藏入天门,由明转暗,才是心腹大患。 “天门对朕,果然忠诚!” 此时顾承看向徐福,就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门为陛下尽忠,护卫大明,理所应当!” 徐福得命数气运入体,立刻想通了,露出顺服之色。 果不其然,天子最乐意看到的,就是武林人士自相残杀。 既如此,他就满足,杀绝无神,奉上投名状。 蒙古已灭,现在东瀛又折戟沉沙,大明四夷无忧,国力很快将抵达巅峰,甚至比之太祖成祖时期更强! 在如此辉煌下,年纪轻轻的天子,心态必然为之改变。 要么狂妄自大,目空一切,要么斗志再无,贪图享乐。 历史上有太多这样的例子,其中最突出的,莫过于唐玄宗李隆基。 而徐福拥有永生的寿数,何必急在一时? 一个拖字诀,节同时异,物是人非。 待得沧海桑田,再来看他,黄土一抔! …… …… 正统十五年,大明灭蒙古,败东瀛。 天子保两京南北直隶不变,调十三省,纳草原之地于九边,并朝鲜半岛入山东。 至此幅员辽阔,极盛国土面积,为历朝之最。 天子再祭祖,日月朝朝,神龙长吟,天降祥瑞。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庙之中,群臣拜下,神情振奋。 大明国祚绵长,继洪武之治、永乐盛世、仁宣之治后,又有正统盛世,他们作为臣子,也能随陛下青史留名,岂能不喜? 不过接下来的朝会,又闹翻了天。 武功伯雄霸提出,天子理应改年号。 兵部尚书于谦怒斥,更改年号需重新铸币,史官记录繁琐,唯有好大喜功的皇帝,才常常更改年号,他再次搬出祖制,朱元璋就只用一个年号,历代皆遵循,岂能妄动? 雄霸则以天子外荡异族,内治国泰,正统已不足以彰显其功绩为由,何况正统年号已有十五年,天子正当英年,改年号再可延续数十年,又非频繁改之,岂是劳民伤财? 两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天子心思莫测,不赞不责。 外敌一无,内斗就起。 这表面上是年号之争,其实是历朝历代,都有的文武争权。 朱元璋朱棣都是马上皇帝,武将功勋大权在握,文臣集团好不容易在仁宣两帝期间崛起,还等到了土木堡之变,大量武将功勋阵亡,自然要占据上风,打压武将。 可惜功勋衰弱了,武林中人居然涌入朝堂。 雄霸封爵作出表率,别说江湖二三流门派,就连十大门派中,衰败的八家都蠢蠢欲动。 毕竟是一同防守山海关的,有了保家卫国的功绩,天子应允,入锦衣卫,配绣春刀。 其实游侠投效朝廷,历代有之,但此世的江湖势力本就极强,一旦被锦衣卫吸收,锦衣卫的实力飞速壮大不说,与文官集团的矛盾也愈发凸显。 很简单,武林人士自由散漫惯了,即便当了官,也难免违律。 若是大罪,自然是严惩不贷,可如果是一些可罚可不罚的小错呢? 文臣最喜欢抓的,就是这些毛病。 …… …… 尚书府邸。 “古之游侠,任张声势,作威作福,自诩正义,乃国之祸也!” “且瞧着,贼子跋扈,号令不从,终有名为臣属,实为绚敌之日!” 于谦的众多文人好友,正在针砭时弊,愤愤不平。 “慎言!天子文武全才,宽严并济,东征西伐,扫除海内,谗间不行,必知方寸。” 见众人语气忿忿,有口无遮拦之势,于谦脸色微沉。 堂内一静,众臣露出敬畏,唯独一位老者自饮自酌:“江湖游侠,若能折气伏心,为国效力,自是好的,怕就怕桀骜不改,无法驯服啊!” 于谦目光熠熠,看向此人,认出是随建文帝回归,得天子特许归朝的侍讲学士朱曦。 朱曦学问高深,广大精微,综罗百代,集诸儒大成,于谦也是钦佩的,不过对于此人的私德私行又有些瞧不上,所以距离不远不近。 现在既然对方开口,于情于理,于谦都该请教:“朱老可否教我?” “不敢当!” 假名朱曦,实则得儒道气运的朱熹,微微而笑:“老夫之策,说来简单,莫过于四字罢了。” “哪四字?” “以武制武!”